“乖,和叔叔先进屋。”顾依雪把多多交给司机,让他们先回去。
顾依雪独自留下面对左母。
“抱歉,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左夫人进屋喝茶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长话短说。”顾依雪冷淡的说道。
左母的态度倒是比以往客气了许多,甚至让依雪觉得有故意示弱之嫌。
“我就是想来看看多多,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带他去医院看看左伊,他毕竟是我女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左伊想多多,想得都要魔障了。”左母试探的说道。
顾依雪对她却并不算太客气,非常直接的拒绝。“左太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左伊小姐签的那份监护权转让协议中明确的提到,鉴于左小姐的病情,不保留左小姐对多多的探视权,多多现在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也希望,您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知道,我这个请求会让你为难,可左伊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她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说不定哪天就……”左母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我不管什么协议上怎么写的,但法律不外乎人情,一个母亲想在闭上眼睛之前再见见自己的孩子,这个要求很过分吗?顾律师,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没当过妈,当然不会明白当妈的心思。”
顾依雪忍不住皱眉,她不得不承认,左母的口才可比左伊强得多。并且,还能说的声情并茂,哭的恰到好处。
顾依雪一向心软,但左家的人,显然不在她心软的范围之内。
“您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明白当妈的心思。所以,我想请您帮我解答一下,左伊这位亲生母亲,数次对多多施暴的原因是什么?!”
左母被顾依雪噎的说不出话,但她的确是聪明人,无话反驳的时候,哭的格外的可怜,博同情很有一套。
若不是顾依雪清楚左家的母女惯常会演戏,她都会对面前的这位可怜妇人产生同情。
“我家伊伊没有顾律师命好,投胎在我们这种穷酸的家庭,就算当初她和励阳爱的死去活来,难舍难分,也高攀不上陆家。她十月怀胎替陆少生了儿子,却连个名分都没有,产后抑郁症越来越重,她病发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才伤到了多多。清醒之后,又非常的后悔,她现在想孩子想得要疯了。”
“是吗?”顾依雪淡冷的勾动唇角,非常佩服左母黑白颠倒的功力。
“既然后悔了,你们随时可以把钱退回来,把多多接回去。其实,我一直觉得励阳有些多此一举,左伊已经是乳腺癌晚期,又不肯进行手术,大概也坚持不了太久吧。等左伊去世,多多的抚养权自然而然就会回到励阳这个生父的手里。
说实话,多多早一天,或是晚一天被接回来,对我来说完全无所谓。但能省一千万自然是好的,虽然励阳不缺钱,但陆家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左母彻底的傻眼了,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钱包,钱包里还放着那张存有一千万的支票。
左母僵硬的说不出话,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顾依雪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冷笑。左家的人凉薄至此,她们的行为和卖了多多又有什么区别。
“励阳心软,可怜你们才多付了一千万。既然收了钱,我希望你们可以遵守约定,不要再随便的打扰我们的生活。这次,我原谅您的不懂事,但再有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