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剑波在旁边哼了一声:“甄夕,你愣在那里做什么?我是要你演一个高傲的公主吗?”
初雪来不及想,双手去扯贺朗的手臂:“……你别走……我,我……我有了你的孩子……求你,求你了……”
“谁知道是谁的贱种?!说不定不知道跟谁睡了,过来赖我,让我接盘!你以为我这么蠢?!”
贺朗满脸嫌弃之色,手一挥,便把初雪的手给推了开来!
“好!很有张力!”谢导在旁边点头赞赏。
看着谢剑波的表情,初雪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求你……那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呢?孩子不可以没有爸爸啊……”
天啊!这下她才真的体会到,当个演员真的不容易。
面对着一个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人,却要演出人生所有的况味,极致的爱,极致的恨,而且是要当着无数双眼睛,以及摄像机!
贺朗高高在上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就好似冰冷的湖面:“我告诉你,你给我滚,死缠烂打是没有用的,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爱的是别人,她比你好千万倍,她才是我要娶的女人,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就是错,说话是错,呼吸是错,活着是错,连死了都是错!”
……我早就不爱你了……
……我爱的是别人……
……她才是我要娶的女人……
初雪突然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接着是嗓子里一股恶心与腥甜的味道!
似乎已经很久以前的一幕幕,好似电影画面回放般,在脑海中一幕幕地重演……
那是她的婚礼,她穿着鲜艳的红色旗袍站在酒店的楼梯转角,看见不远的房间门口,她的新婚丈夫跟她的闺蜜八爪鱼一般地拥抱在一起,那肉麻的语调,纠缠的姿态,就好像无数蟑螂在眼前爬动一般,令她胃里一阵翻搅,险些就呕吐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
……她以为在经历了之后的无数快乐或悲伤,纠结或狂喜的事情后,她已经忘记了他们所带给她的屈辱,已经忘记了当时那种恨不得消失在世界上的心情……
却原来,没有忘记。
疤痕只是结了痂,被她选择性忽视了。
可是在贺朗的这种冷冰冰的口气中,那血肉模糊的伤痕又浮现在了眼前,提醒着她,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不被需要的女人!
这种伤痕,哪怕是不爱了,哪怕是已经形同陌路,也无法抹去那种彻彻底底对自尊的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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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贺朗的脸变成了莫浩轩,而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cici,似乎是变成了盛如萱的模样。
初雪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很久以前,她曾经想过,如果再选择一次的话,那个时候,看见跟盛如萱纠缠着的莫浩轩,她不会像从前那样,仓皇逃遁。
她没有错,为什么要逃?
错的是他们!
她应该大步走上前去,质问他们,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耻卑劣的事情,此外,再狠狠地在莫浩轩的脸上,扇一耳光!
这一耳光是他欠她的,扇了,就还清了,从此谁也不欠谁,这道心底的疤痕也不会再困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