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心要留一条命，就自己断了一根手指吧——道上的规矩，这也不算重的。”

光头男全身哆嗦：“爷爷，不要……”

“你再敢用你那肮脏的狗嘴叫爷爷，我要的就不是一根手指。”

“求您了……祖宗，啊不，神，神仙……”光头男为了保住一根手指，倒是真的连什么也说得出了。

另一个纤细修长，一身淡蓝长袍斗篷，明显是个女人的影子也堪堪走了过来，发出一声娇笑：“一根手指而已，看你这熊样！快伸出来，姑奶奶给你了断了！要再敢迟一步，主人怕要断的就不是手指了！”

初雪一听就知道那是宿雾，那个美艳却总带着一股邪气的女子，她冷冽起来倒真是有种杀人的劲，的的确确是靳霆麾下的人，跟他一模一样的强横，不过……初雪突然有个令她自己也觉得可笑的想法，这个宿雾姐姐，到底跟靳霆是什么关系？

她暗叫一声自己怎么想这种无聊问题，就听见靳霆在她耳边道：“你还记得她吧？她是我最忠心的女人……不但漂亮身材超棒，身手更是抵得上十个彪形大汉……”

初雪一咬牙，不看他的脸。

“吃醋了？”靳霆心情很好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是不是在想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关我什么事，我从来不替别人的事情操心。”

“哈。”靳霆笑了，“管你信不信，女部下，仅此而已，你该知道，我最大的底线是绝不碰窝边草。”

“……管我什么事。”初雪哼一声，心情却无端晴朗起来，“你不要断别人的手指头，太残忍了。”

“谁叫他敢这样对你。”靳霆冷笑，“女人，你该知道，我的决定是不容违抗的，现在跟我走，立刻，马上。”

“……你要是做这种事，我就不跟你吃酸辣粉！”初雪很坚持，“我不是为了那头蠢猪，而是为了我自己的食欲！我不想吃着吃着，想到血淋淋的手指，觉得恶心！”

“哦？这个理由倒是不错。”靳霆眯起眼笑一笑，“好吧，宿雾，把他带走，给他一点小小教训，手指头就不必了，我不想我的女人吃不下东西，饿瘦了我会心疼的。”

“是。”宿雾点头答应，接着又冲着几个人点了一下头，几个人瞬即带走了那光头男，其他人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多说一个字。

在四个影子转头之前，初雪总觉得非墨若有似无看了她一眼，但又似乎是个幻觉，她心头有种淡淡奇妙的感受……她不是傻子，

若是平时，被不熟悉的人以这样的眼光看着，初雪一定是要心生芥蒂，但也许是每一次非墨对自己不露痕迹的帮助，以及他那种总是很安全，很可靠的表现，让她很信任他。

但，对于他这样的眼神……她的心中，也只能隐隐约约替他感到可惜。

回过头，就看见靳霆的眼光，带着些玩味与探究看着自己。

“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我是想，你这四个手下可真厉害啊。”

“那当然。”

靳霆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一丝不露痕迹的自傲。

“他们四个人论身手，在黑道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其中云飞的枪法，非墨的身手，宿雾的轻功，飞花的催眠术，在道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当然，比他们身手差不多，甚至更好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之所以选种他们四个，是他们四个人身上有我喜欢的品质。”

“品质？”初雪反问，“什么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