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几日,才得以有机会步入新房,贺珏想象着靳久夜脱去一身黑衣,换上鲜艳吉服的样子。
他的头发被玉冠压着,眉目一如往常清冷,但被红色照应着,一定很俊美。
“夜哥儿。”贺珏一进门,喜悦僵在了脸上,屋里还乌泱泱一大群宫人。
“陛下,须饮合衾酒。”张福上前道。
贺珏瞧着屋里那个男人,样子果然如他想象一般,唇色偏红,让人瞩目无法移去目光。
两人在宫人们的伺候下行了该有的礼仪,张福领着一干宫人下去了,孙吉祥又领着三个宫人进门来。
“奴才们伺候陛下与皇后洞房花烛。”
靳久夜瞬间想起曾经敬事房讲过的规矩,说是妃嫔侍寝,特别是初次侍寝都要一笔一笔记录在册。这是后宫的规矩,可眼下真要在众人围观下同主子亲密,他实在做不出。
更忍受不了的是贺珏,他小时候就听过那些规矩,特别是皇子初次被启蒙时,宫人们还会看着时辰,若是皇子沉浸于此耗费时久,是会被提醒打断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都出去!”贺珏当即吼道。
孙吉祥有些为难,“这都是老规矩,今夜新婚恐不好……”
贺珏亲手将人孙吉祥拖出了房门,将人扔到外头,冷目一扫其余几位小宫人。他们个个颤颤巍巍地告退,屋里一个都不剩,贺珏还吼了一句:“滚远点!”
啪的一下,房门就关住了。
回过身来,再去床前的靳久夜,贺珏收敛了脸上的怒色,“没吓着你吧?”
靳久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珏,随后向他勾了勾手指,“主子,你过来。”
所谓色秀,不过就是对心爱之人,勾勾手指罢了。
“夜哥儿……”贺珏的声音已然低沉。
“唔……”靳久夜的唇被堵住了,听到耳边传来主子的声音,“朕明日不上朝。”
好一会儿,靳久夜道:“属下记得,按老规矩,主子大婚可三日不上朝。”
贺珏轻笑一声,“不,你记错了,是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