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久夜没觉得自己吃得多,但主子这么说了,“那属下少吃点。”
“可别。”贺珏连忙阻止道,“朕又不是养不起你,干嘛少吃点?再说了伤也没养好,人也没养结实,若不多吃点,朕如何吃掉你?”
说到最后半句,贺珏拉过靳久夜的手摩挲,只想将人揉捏进怀里。
靳久夜点头道:“是,听主子的,那属下以后多吃一点。”
这话逗得贺珏哈哈大笑,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夜哥儿是想早点被朕吃掉么?你若是在这里,朕没法看书了。”
靳久夜从贺珏的怀里离开,他随手整理了一下书案上的奏折,一封一封叠得整齐,贺珏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一行,嘴角总是带着笑。
“不如帮朕磨墨。”
“好。”靳久夜转到书案的另一边,拿起墨条便开始动手,他身形站得笔直,动作有条不紊,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贺珏眉目带笑,看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将刚才整理过的折子拿起来批阅,两人相对无言,殿中静默了许久,只有轻微的磨墨声和翻阅的沙沙声。
“主子,属下有一件事想说。”靳久夜在心里想过无数遍,终于忍不住开口。
“想说什么?”贺珏问。
“主子今日在太极殿上,是否太过激进了些?”靳久夜观察着贺珏的神情,贺珏脸上并无表情,他心里忽然开始忐忑,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审判一样的忐忑。
“属下不应妄议朝政,只是主子乃一国之君,我不想主子因为此事而遭人诟病。”
贺珏点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你可知朕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靳久夜摇头,表示疑问。
贺珏叹息一声,“朕不愿让你跟别的女人相提并论,朕的后宫也不想再有其他人,朕说过,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儿子。”
“所以主子不想再有皇嗣了吗?”靳久夜垂目。
“是。”贺珏坦诚道,“朕做不到,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你看你又不能替朕生个孩子,朕有什么办法?”
“主子想要以皇嗣之名堵悠悠众口,所以想让那个孩子的存在名正言顺,哪怕看上去名正言顺。”靳久夜很快就明白贺珏的意图,“可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什么叫没有必要?”贺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