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馋朕的身子了。”
靳久夜愕然:“……”
主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属下没有。”男人辩驳的声音被贺珏直接堵在了唇齿间。
贺珏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环住对方的腰,迫得他失了重心倚靠在自己身上,“闭眼。”
靳久夜乖乖闭眼,被主子撷取得更多,耳边与脑子都仿佛嗡嗡作响。许久过后,两人都到了榻上,衣衫也有些凌乱,但贺珏顾忌着靳久夜的伤势,没敢动作太放肆,只将人嘴亲肿了才罢休。
“下次不许到齐乐之那里乱拿东西,明白吗?”贺珏真的好气,白白心神荡漾了一回,这一连两月,全靠年节收到的那封疑似袒露情思的信才堪堪熬过去。
他甚至想过,这回若靳久夜真没了,他也只能靠回忆那信上隐藏的四个字才能了此残生。
至少那说明,靳久夜对他也是有意的,他满腔情思从未错付,也算有了回应。可谁曾想,竟然全都是误会一场。
贺珏越想越气不过,又问:“你为何要去齐乐之的住处拿纸用?玉石关难道少了你的用度?”
靳久夜平复了方才凌乱的呼吸,老实回答:“那日才刚到玉石关,裴行歌写了奏报,来问属下有没有话要带的。属下原说没有,可临到传令兵要走,属下突然想起年节将至,主子一个人在宫中,便提笔写了那几字。齐公子不在玉石关,那纸也是慌忙之中随意拿的。”
这样的事倒真像靳久夜能做出来的,贺珏听了冷哼道:“亏你还想得到朕一人在宫中孤单寂寞,有这份心,朕也算欣慰了。”
“不过,朕还是不开心。”贺珏气哼哼的,“想想你既然体谅朕在宫中过节太过孤单,却又不顾朕以身犯险去北齐腹地,你这是明知故犯,是想以后半辈子都丢朕一人在这人世间孤苦伶仃。”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表面看又好像很有道理。
靳久夜没想明白,便低头认错:“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朕当然要罚你。”贺珏偷偷弯了下唇角,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朕便罚你写三百遍思君念君,每日写一句给朕。”
“这?”靳久夜犹豫了下,终是应了,“好。”
贺珏还没完,继续:“还要当面交到朕手上,朕若不满意或你哪日忘了……”
贺珏凑近靳久夜,又往他嘴上吧嗒一口,“就如方才那般,让朕亲个够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