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靳久夜问。
郎晓白了一眼,叹道:“我跟十七哥长得这般像,又习了易容术,若故意伪装起来,便连白芝兰也看不破分不出。偶尔,那位白小姐也会把我当做十七哥,我能知道这消息,自然不算奇怪。”
“更何况,是我帮他们藏起来的,否则又何须装个女子的模样?”
靳久夜根本不信他的鬼话,立时找到漏洞,“你装成白小姐,是为了接近玄衣司,引着玄衣司去清剿日月神殿,金小手是你杀的么?”
“他是自尽的。”郎晓概不承认,“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别在西京城翻天覆地了,郎晴回了北齐,那么狼烟骑很快就会被召唤出来,她跟玄衣司结了这么大的仇,岂能不怂恿八兄泄私愤?”
靳久夜没说话,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就撇下人离开了。
玄衣司的职责是肃清暗势力,边关的事自有内阁议定,早在两个月前,郎晴初进西京时贺珏就做了准备。别看南唐此刻朝政松懈,实际上外松内紧,内阁有时还议到晚上,这几日尤为严重,贺珏已有两日没同他一起用膳了。
“边关急报!”内奏事房的小官人冲进了勤政殿,一众内阁大臣惊起。
贺珏拿了小官人手中的军报,封面的记号是最紧急的红色,他连忙拆开,一目十行扫过,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齐阁老问:“陛下,如何?”
贺珏看着众位肱股之臣,沉痛道:“玉石关丢了,马先守战死,狼烟骑死灰复燃。”
曾经的噩梦又来了。
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一道年轻而洪亮的声音响起,“臣请出战!”
齐乐之第一时间跪地请命。
贺珏看向他,又看向齐阁老,齐阁老紧抿着嘴唇。
齐乐之又道:“陛下,臣请挂帅出征,誓死收回玉石关。”
玉石关是南唐北境第一道关隘防线,若它被北齐占领去,关后千里平原城池犹如无人之境,只待他狼烟骑挥师直入。而北齐这股残暴之兵声名远播,比从前生死营还要厉害百倍,所过之处说血流成河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