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听了贺珏的话,那暗侍卫红了,“头儿扛了五十杖,杖杖没留情,只怕腰背都烂了。”
“你们!”贺珏闻言,一口怒气冲上心头,可临了想着是这昏迷不醒的人下的令,只好把那怒气又咽了回去。
“玄衣司的风气,朕改日得给你们好生正正!”贺珏冷冷道,“都不要命了!拖着病体还这般折腾,活该今日倒在床上起不来!”
贺珏一甩袖,怒发冲冠地撤后一步,刚好给苏回春腾了个位置。
苏回春近前,却不敢碰靳久夜,生怕被传闻中出招即索命的影卫大人一招误伤了。
毕竟影卫大人不省人事的时候,也能提着刀砍人。
“陛下,还得您出出声。”苏回春可怜兮兮地望着贺珏。
贺珏只好又上前,直接坐在了靳久夜的床上,“朕按着他,你把脉吧。”
“是伤久不治引起的烧热。”苏回春定了定心,将瘟疫排除在外,“影卫大人体内淤积,怕是有内伤……”
“内伤?”贺珏不解。
苏回春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贺珏,“再者影卫大人体弱,今日又受了五十杖,是个铁人也扛不住了。约莫早晨就烧了热,臣开几服药先煎着用,外伤也得处理好了,待会儿将衣裳都扒了,上了药也不必穿了。”
听苏回春的意思,靳久夜没有大碍,贺珏也放了心。
他就知道这人是铜墙铁壁做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倒下了?贺珏自诩自己能活百岁,后半辈子离了靳久夜不行,这人定然也要长命百岁的。
苏回春开了药方,吩咐了用法禁忌,那厢靳久夜也没折腾,许是贺珏在场他心有所感,由着一旁的暗侍卫替他脱了衣裳,上了药。
贺珏亲眼见到那人血肉模糊的后背,心里又是一揪,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暗自决定等这人醒了,非要好生教训一顿不可,哪有这般折腾自己的?他分明嘱咐了,要回玄衣司好生养着,可谁曾想转眼没盯上就出了这等事。
烧热不退,昏迷不醒。
好得很,还是头一遭呢。
贺珏气压太低,威望甚重。屋里伺候的两名暗侍卫额头冒了一层冷汗,上药的手都禁不住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