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兵当真看了两眼周遭同僚,只见他们个个目不斜视,仿佛刚才闪过的那一丝血腥气从未出现一样。
他纳了闷,但人不算蠢笨,连忙问:“还请头儿赐教。”
侍卫头领道:“那是玄衣司的影卫大人回来了。”
“玄……玄衣司?”侍卫兵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就是那位影卫大人?”
侍卫头领斜睨了侍卫兵一眼,咬重了字眼,“就是那位影卫大人。”
侍卫兵咕噜咽了一声口水,默了半晌才禁不住好奇,又问:“属下听闻影卫大人来影无踪,怎么会轻易漏了行迹?”
“怎么着?真以为你自己本事大了去了?”侍卫头领冷嗤道,“那是影卫大人给我们露信儿,若要论真功夫,你此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侍卫兵纠结着开口,“属下还有一问。”
侍卫头领不耐烦,“问。”
侍卫兵道:“若下次不是影卫大人,我们该当如何?”
侍卫头领又瞅了他一眼,“好问题,不过你觉得有影卫大人在,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到宫里来?”
侍卫兵愣了愣,没想明白。
同行的一个兄弟拍拍他的肩膀,“新兵,你还有得练。”
勤政殿内。
靳久夜俯首单膝跪在贺珏面前,“主子,李王刺杀案已经结了。”
贺珏嗯了一声,“那杀手狡猾异常,你受伤了?”
“不妨事,尸首交到了玄衣司。”靳久夜从贺珏不太有兴致的语气中瞧出一些端倪,“主子有心事?”
贺珏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上的那一道诏案后走到靳久夜跟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朕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孤家寡人……”
靳久夜顿了顿,问:“是跟齐公子有关?”
贺珏叹道:“你不在这几日,齐乐之同赵氏女订了亲,不日便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