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怎么会不知道?他明明表现得那般明显,如果不是出于喜欢,云歇又是怎么理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的?
萧让心中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
云歇久久没得到答复,也自觉失言,果然他是猜错了吗?
云歇心尖突突地抽了两下,微微发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他向来演技好,面上不显丝毫窘迫,极冷淡地拨开了萧让的手。
“陛下自重。”
萧让倏然道:“想问相父几句话,还请相父如实相告。”
……
承禄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见云相同陛下一左一右坐于雕窗前,中间隔着张桌。云相坐得脊背直挺,人后向来慵懒恣意的陛下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
二人正有来有回地说着话,似是陛下含笑问一句,云相略一思忖给出答案,然后陛下脸僵一下,继续含笑相问。
承禄心下了然,陛下和云相肯定在谈政事。
他端着茶走近,一句话却飘近了耳朵。
“相父认为朕最初强迫相父是为何?”
承禄手一抖,茶险些翻了,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云歇耳朵红了瞬,掩饰地皱了皱眉:“自是惩罚我。”
承禄眼见着陛下的脸又微微僵了下。
萧让坚持不懈:“那朕归还褫夺相父的一切,又是为何?”
云歇眼中带着些疑惑:“你我赌约,你输了,自是该践诺。”
萧让嘴角抽搐了下:“那朕为何之后屡次不顾阻拦千方百计闯你府邸?”
“因为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想要跟我道歉,求得我原谅。”
萧让几欲崩溃:“那朕之后为何要纠缠不休,甚至不惜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