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觉得两天他还是等得起的,而且他想尝试着信任下萧让。
云歇抬眸,正好对上萧让注视的眼,殿里的烛火微黄,萧让原先黑如点漆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稍暖的琥珀色,里面有淡淡流光,给人以分外深情的错觉。
对,是错觉,云歇心道了声,不自在地挪开视线,面色仍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两天就两天。”
萧让没想到他会这般好说话。
云歇猛地一想不对:“就算你真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两个月,我四个月,根本对不上!”
萧让早想到这个了,满脸不以为意:“我可以早产,早产两个月挺正常的。”
云歇又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气不过被噎,努力找着他计划的破绽,倏然眼前一亮:“那万一我早产——”
他话未说完,萧让已倾身捂住了他的嘴:“不吉利。”
云歇瞪大眼“呜呜”了好一会儿,羞愤异常,拼命眨眼示意自己不乱说话了,萧让才放开他。
云歇悄悄往后挪了挪凳子离他远点,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萧让难得地白了他一眼:“因为是你。”
他这话轻飘飘的像羽毛,落到云歇脑中却是一声炸雷,炸得他两眼发怔,一时缓不过劲来。
因为他什么……?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迷信?
狗东西……是这个意思么?
细微的红蔓上脖颈,云歇若无其事道:“不是吉利不吉利的问题,我说的的确是一种可能性,七个月你还能早产,五个月你怎么办?”
萧让瞥他一眼:“皇帝的崽总得有点过人之处。”
“比如?”云歇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前前朝某帝出生时百兽齐鸣,前朝某帝出生当夜紫微星辰大盛,至于朕的崽——”
云歇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