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遇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云歇不是那种为爱要死要活的人,没了喜欢没了爱也能活得洒脱恣意,要不然他也不会止于暗恋了,早该有所行动,而不是选择默默看着他长大,然后一点点远离。
第二日,云歇到底不太放心狗东西,便上朝去看看,发现萧让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萧让受到云歇暗含关切的目光,心下微漾,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朝臣们个个都是人精,也注意到了陛下面色的变化,于是临下朝时,朝臣们齐齐开始关心起陛下的龙体。
云歇本来想挑个没人的时候问问萧让怎么回事,眼见群臣问了,自己也无须多此一举,便坐着等萧让的说法。
萧让扬扬手,淡哂道:“多谢诸位爱卿挂怀,朕只是小恙,并无大——”
朝臣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话说到一半的陛下突然噤声,以手掩嘴干呕了下。
萧让生的俊,清雅和正又沉静自矜,即使是不那么雅的干呕,也令人赏心悦目。
朝臣们大惊地出声慰问,萧让只扬手示意自己无碍。
云歇还记得昨夜来府上的太监所说的萧让“肠胃不适,隐隐干呕”,眼下症状的确符合,云歇便并未多想。
云歇等着下朝关照他几句,一抬眸,发现萧让正盯着他。
云歇一怔,他看这会儿看自己做什么?
云歇回看过去,萧让立即挪开视线,云歇霎时一头雾水。
有一两个朝臣注意到了这点。
萧让叫承禄宣布下朝,自己站起之际,又若有若无地瞥了眼云歇。
云歇好巧不巧又感受到了注视,心下越发懵。
他老偷看自己做什么?
云歇硬着头皮抬眸,对上他黑如点漆的凤眸,发现萧让眼里似乎带着几分……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