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沉着脸,撒气似的重搁下手中的古籍,萧让的功效仅维系了两天就过去了,果然差劲。
云歇觉得自己很亏,前三个月没意识到自己怀孕了,还被萧让囚在宫里,错过了玩的最佳时机;好容易知道了,没过几天就显怀了,穿宽松些的衣袍其实一点都瞧不出来,也能玩,可他偏偏时不时发个小情,云歇怕在朋友面前失态,只能躲在府上尽量不出去,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这段时不时发情的阶段过去,他又肯定肚子大到见不了人的地步了。
敲门声响起,云歇因为先前支开了所有人,便自己过去开门,是个一头热汗气喘吁吁的小厮。
小厮见了人,忙道:“刚抬轿的人回来,让小的给云相带话,说清蘅姑娘动作慢了,要约莫一个时辰后才能来,还请云相见谅。”
清蘅就是那个箫艺一绝的花魁。
云歇挑眉:“她倒是面子大,竟叫我等。”
小厮忙赔笑。
“知道了。”云歇随口回着,一抬眼,瞧见阿越朝他这边走过来。
他因为诸多原因未出去招待,这差事便落到了“阿越”头上,眼下他既然来找自己,显然是宴会进行到了尾声。
阿越见云歇注意到自己,坏心思起,纤细白皙的手倏然撑上漆红色的柱子,微弓脊梁,掩嘴一下一下断断续续地干呕着。
美人蹙眉,西子捧心。
云歇联想到自己,瞬间尴尬到头掉。
那个从云歇跟前跑走的小厮路过阿越跟前,不住堆笑恭喜。
云歇小心体贴地虚搂着人腰进书房,关上门,顿时面无表情,脸变得飞快。
阿越得意笑:“学的像不像?”
云歇掠他一眼:“浮夸。”
阿越不以为意:“我倒是觉着像得很。”
他自顾自地说着,见云歇不搭理他,正单手支颐翻着典籍,顿时觉得无趣:“表叔您这会儿还能看得进书。”
云歇眼都没抬:“我在给崽崽想个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