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阿越猛地松了口气,狠狠剜他一眼。
谢不遇懒散坐到长廊尾端的亭子里,掠了一眼对面的石凳,示意阿越坐。
“有何贵干?”阿越坐下,没好气道。
他不懂谢不遇了,照理说云歇没告诉谢不遇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他现在在谢不遇眼里应该算作云歇的妾室,谢不遇却半点不避讳直接夜会他,就不怕云歇生气?
谢不遇见他走神,开门见山:“云相是不是和小皇帝搞到一起去了?”
他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阿越瞬间惊成了石像。
“瞧你这样子就是板上钉钉。”谢不遇轻啧声,颇为忧郁神伤地摸出身侧酒袋,像个失意情圣,仰头灌了口。
“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阿越连忙否认,目光却有点躲闪。
“别骗我,其实,”谢不遇嘿嘿一笑,“他们早该搞到一起去了,现在才搞到一起去我还奇怪呢。”
阿越装不下去了:“你小声点!你怎么知道的?莫非刚才你正好在房间里?”
谢不遇一个没坐住,瞪大眼:“小皇帝现在在阿停房间里?”
阿越别开脸:“……”
“小爷我刚才去找阿停,结果正好瞧见他们共浴。”
“你看见人了?”阿越诧异不已。
“没,只看到个白影。”
“那你怎么确定就是陛下?”阿越奇了怪了,明明换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谢不遇一下子猜到陛下身上,这也太玄乎了。
谢不遇摇摇头,叹了声:“你别看阿停他这些年浪迹秦楼楚巷,耽于逸乐,他是那种死倔还不愿承认自己倔的人,一旦认定,死也不放手,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撞南墙回头的——”
阿越体会了下他想表达的意思,忍不住打断:“云相可没认定小皇帝。”
谢不遇白他一眼:“你才认识他多久?外面传阿停待你百般恩爱温存,我半字都不信,要是真的,我就把这酒袋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