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却开始微微发抖,越抖幅度越大,生怕云歇自己发现不了似的。
他这样,脊背越发清瘦,人也料峭秀拔起来。
云歇见他弱小无助又嘴硬,心里微微一软,面无表情道:“去我那儿换身衣服再走,别被人瞧见。”
是命令的语气,说完转身便走。
萧让嘴角扬了扬,立即跟上。
回了卧房,云歇确定阿越不在,支开所有人,等萧让进来关严门,把暖炉拉到了他跟前,去替他翻找衣裳。
“这里只有我的衣服,可能有点小,将就着穿,不用还我,到时候直接扔了就好。”
云歇正说着,敲门声突然响起,云歇给了萧让一记眼色,萧让立即心领神会地藏好。
阿越进来,掩好门,忧切道:“表叔,我听你去泡后院汤泉了,莫非是发情,症状失控了——”
云歇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立即面红耳赤地打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让就藏着,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这个词太下作,云歇不想让萧让看不起自己,而且萧让若是知道自己在发情,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不难猜出他之前点头说自己中了春|药是在撒谎。
云歇脸如火烧。
阿越见他反应过激,怔了下,在屋子里掠了一眼,注意到床侧和衣箱前的地面上有不少水迹,瞬间醍醐灌顶。
屋子里不止云歇一个。
另一个是谁可想而知。
陛下去找云歇,明明找到了,却许久未归,仆役又说云歇是去泡温泉了,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阿越暗笑,忙道:“表叔今夜赶紧休息,阿越便不打扰了,回我自己那里睡去。”
他说完溜得飞快。
萧让先前正愁怎么在佯装不知云歇发情的状况下引诱他和自己共赴巫山,阿越的意外到来倒是解决了他的难题。
萧让瞥了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衣裳,他今晚才不想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