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云歇耳侧,云歇的耳朵悄无声息中染上了一层赤红。羞愤和诸多掰扯不清楚的情绪一齐上涌,云歇只觉萧让箍着他腰的手滚烫,这热度蔓延到心上,心也跟着烧了起来,令人抓狂。
他是在……安慰他?
他……在意他?
云歇心里乱糟糟的。
怀中人肌肤温润绵软,美玉一样,他没有挣扎,萧让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承禄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云歇见少了个人,瞬间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尴尬到手指发僵:“差不多了,可以了,别太过分,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虽这么说,却完全是哄小孩儿的语气。
突然卸了冷面,不跟萧让吵架互掐,云歇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
萧让却似乎终于摸到了点门道,似乎只要他软下来,云歇就永远会给他一个满意至极的答案。
这人吃软不吃硬,又倔又死要面子。
要是换在以往,他能偷着乐许久,现在知道了,却突然有些憎恶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再早一点知道,为什么那么迟钝又生硬。
他的相父有最硬的保护壳,和最柔软的心。
那些个打辞呈的萧让一个都没放。
萧让现在没空管他们,大手一挥将他们全部打包送进了监牢。
监牢里。
“沈院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众太医均蓬头垢面,愁眉苦脸。
“不可说!”沈院判穿着囚服窝在角落里,坚持道。
“都这样了还不可说??您再不说,咱小命都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