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领着谢不遇出来,谢不遇先瞥见昳丽惹眼的云歇,还未来得及露出狂喜神色,一侧目瞧见坐在云歇边上同云歇说着话的萧让,顿时跟见了鬼似的哆嗦得不行。
“你们且叙旧。”萧让淡瞥谢不遇一眼,极自觉地领承禄出去了。
室内只剩二人,谢不遇明显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迹不存在的虚汗。
“谢小倌?”云歇把玩着茶盏,调侃道。
谢不遇说起来还算是萧让的表哥,他生母是先帝的妹妹,元熙长公主,也就是萧让的姑姑。
云歇估摸着,要不是有这层在里面,谢不遇也就不会是发配青楼那么简单了,毕竟辱骂圣上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谢不遇是顶尊贵的皇亲国戚,却也是个首屈一指的纨绔,成日寻欢作乐、摸鱼等死。
谢不遇没好气道:“你看我这样像卖|淫的么?”
谢不遇穿着件粗陋的短衫,外头罩着破絮填的灰色袄,却难掩俊美,他懒懒散散地站着,气质风流浪荡中带着点痞气。
“不太像,”云歇老实摇头,走到横栏边,扫了眼楼底下从容饮酒观戏的萧让,“那他这半年让你干嘛了?”
谢不遇的脸痛苦地扭曲了瞬:“我说你能耐真是不小,能把人原来那么乖一孩子养成现在这逼样。”
“……”这锅扣得猝不及防,云歇气了,“不是,他怎么你了?”
谢不遇生无可恋:“老子多半要断子绝孙了。”
云歇瞪大眼,朝他下半身看去:“他把你阉了??”
“那到没。”
云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不遇又一脸绝望:“比阉|割还惨。”
云歇:“……”
谢不遇脸涨得通红:“他倒是叫人好吃好喝供着我,就是老叫妓|女、小倌什么的,在我眼皮子底下……”
“什么?”云歇催促。
谢不遇又是一脸生无可恋:“交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