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经病。
“待会儿还请相父配合演一出戏。”萧让替云歇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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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感慕上苍仁德垂爱,第八日在皇宫中祭天。
荒废已久的祭坛下,群臣侍立两侧,用眼神飞速交流着。
“这几日真是活见鬼!”
“陛下不是最不信这些的么!”
“信总比不信好!这才震慑得住臣民!”
“那待会儿……”
“跪啊!往死里夸!”
群臣们达成一致意见。
萧让上完香,望着雾气氤氲的祭坛中央,微不可见地挑了下嘴角,开始念一早写好的祝文。
群臣面面相觑,陛下的语气着实敷衍,这还能再不走心一点么?!
有离圆台远的,狐疑道:“这祝文我怎么记得和一年前那篇一模一样??”
“……快别说了!”
萧让念完,倏然停顿,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朕如今得此天赐,实不该再生妄念,只是……”
“只是那一事,实难忘怀,还请上天垂怜。”
这变故令群臣呆了,陛下有什么可求的……?
萧让轻叹:“相父于朕有恩,教朕读书识字为人处事,朕本欲日后报之,却未承想他……他竟呕心沥血、英年早逝。”
祭坛底下是齐刷刷的玉笏砸地声,众朝臣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