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怕他又嘲讽自己,先声夺人:“比什么?你会的我不一定会,如果不公,别想我上当。”
萧让漫不经心道:“那比相父所擅?”
“你这是瞧不起谁?”云歇撂开他的手,“我不占你便宜。”
萧让颇感意外,道:“相父输了可是要……那样,即便如此,也不愿被我尊老一下?”
“我尊你大——”云歇气得差点骂脏话,心中默念几遍社会主义才堪堪止住。
萧让心下柔软,云歇自信是一点,不愿胜之不武才是主要方面,萧让只是没想到他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工夫追求公平。
云歇提议道:“既是三局两胜,各比一局对方所精、自己稍会的,最后一局,比你我不相上下的。”
萧让欣然点头:“可。”
云歇听他应允,登时觉得没伏低做小的必要了,直接懒散地坐到了萧让的椅子上,抬眸冲他挑衅一笑:“那我爱幼一下,你先。”
萧让也跟着笑:“你确定?”
云歇做了个“请”的动作。
萧让道:“作画。”
云歇愣了下,万万没想到他会选这个,萧让画艺精湛是精湛,却也并未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比起他文武方面的能力,简直不值一提。
“你别让我。”云歇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萧让怎么可能会故意输给他?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所以萧让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接收到云歇狐疑的眼神,萧让不欲多语,只莞尔笑:“明晚。”
“可。”
*
第二日傍晚,萧让大宴群臣,说是宫里来了位民间画师,画功惊天地泣鬼神,自己技痒,要同他比试一番,邀他们作评。
“陛下最近这兴致可真是说来就来,以前倒从未如此……”有朝臣趁萧让不在,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