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放缓脚步来到萧让跟前,咬咬牙,小声嘀咕着:“我绝不可能原谅你,我……我这是看你可怜才这么做。”
萧让一怔,他要做什么?
云歇把拿进来的狐裘轻盖到萧让身上,给他掖掖好,心安理得地走了。
萧让坐起,白皙的指抚过柔软的狐裘,细嗅着上面属于云歇的淡香气,眉眼浅弯,带着点小得意,自言自语道:“你不是说你不吃这套的么?”
第9章
云歇斜倚在榻上打小盹,等着萧让下朝,把话说清楚。
他需要萧让明确表态。
谈条件可,虽然他现在已不剩什么利用价值。
要杀要剐也可。
云歇最受不了的就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
这事儿一直搁心里,能把他闷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他睡意未尽,遥遥听见殿外承禄说话声,烦躁地蹙了蹙眉,桃花眼将掀不掀。
只言片语随寒风吹了进来:“傅尚书,您跪在这也没用,快回去吧!可别再触了陛下霉头,我说您这是何必呢!况且陛下也并不在此地。”
傅尚书?傅珏?云歇瞬间清醒了。
云歇不确定现在什么时辰了,但既然傅珏能跪在这,早朝一定是下了。
听承禄的话,萧让没回寝宫,那他去哪儿了?
傅珏跪在这又是做什么?
云歇放缓脚步贴近门,努力偷听。
“云相没死。”笃定不疑的语气,真的是傅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