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成玉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子,一脸错愕的看着眼镜男。
“看你的样子,你没有行医资格证,对吧!”眼镜男自信的一笑:“既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你有什么资格替老人冶病,你这叫草芥人命知道吗?”
“你又算个什么玩意,又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在这里叽叽歪歪的!”石成玉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煽在了眼镜男的脸上。
石成玉可以因为要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对秦家的横加指责和刁难忍气吞声,但不等于可以让任何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审视石成玉,对蒋劲夫是如此,对眼镜男,同样如此。
眼镜男被石成玉这一巴掌煽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在看到石成玉又一次扬起了巴掌后,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一脸悻悻然的挤出了人群。
石成玉知道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没再理会眼镜男,而是又一次蹲在了老者的身边,脸色凝重的拿扬起了银针。
心中始终对秦明月身染恶疾而死如刺在咽,三千年里,石成玉在修练之余,一直在钻研医术,如果现在石成玉在全盛时期,救治一个得了鬼惊风的病人,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但现在境界已经跌落到了筑基一期,石成玉的一身医术,只能发挥出一成,必需得慎重对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石成玉摧动着体内的灵气灌入了银针,银针颤动着,竟然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嗡鸣。
“刷刷刷!”
连续三针,每一针,不是刺在老者的太阳穴,就是天顶穴,只留下了一个针尾。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老者的脸色由黑转青,又由青转白,如是几次以后,老者轻咳了一声,竟然直接睁开了眼睛。
“天啊,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还是那个判断出老者是脑醒的人,一脸崇拜的看着石成玉。
“太好了,没事了,小兄弟,够可以的!”车厢里的人,纷纷冲着石成玉竖起了大姆指。
老人在众人的赞赏声中睁开了眼睛,虽然有些虚弱,但却冲着石成玉感激的一笑:“小兄弟,我不是碰瓷的。”
显然,老人虽然倒地不起,但意识并没有丧失,才会在一醒来后,急着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碰瓷的。”石成玉善意的一笑,并没有因为老人的苏醒而取针:“老先生,虽然我用针法,疏通了你堵塞的血管,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老者点了点头,任由石成玉扶到了座位上,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五分钟后,公交司机将车停在了天海市中医院门口,石成玉带着老者下了车。
带着老者做了详细的检查以后,石成玉扶着老者进了病房,在这个过程中,扎在老者要害上的银针,却始终没有取下来。
看到老者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石成玉微微一笑,坐在那里静等着老者儿子的到来。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在护士的陪同下,直接进了病房。
根本没看石成玉一眼,李南天直接从护士手里接过了诊断报告单,随意一翻后,皱着眉头看着护士:“老人脑袋上的银针,谁扎的,难道他不知道,这些都是要害,会死人的吗?”
看到李南天竟然伸手去拨老者身上的银针,石成玉吓了一大跳,一个箭步冲到了李南天的面前:“这针,拨不得!”
李南天怪眼一翻:“你又是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石成玉一呆,但想到人命关天,却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着:“医生,老人是脑梗,三枚银针起的是疏通血管的作用,如果拨下来,血管又会堵塞,老人会有危险!”
“你还知道我是医生?”李南天的口水却几乎要喷到了石成玉的脸上:“既然知道我是医生,就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李南天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各项检查结果,都表明老者是低血糖,在公交车上会昏倒,是低血糖昏迷,只要补充糖分,再注意休息就行了,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李南天,天海市中医院培养的高级人才,在被医院指派到国外进修过一段时间以后,狂得没边,除了卖院长几分面子外,其他的什么主任主治医生,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虽然是中医院的医生,但李南天却从来不相信中医,觉得中医的治疗效果,并没有被国外的各大权威机构认可,西医才是王道,更容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中医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