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那你总是盯着我?”唐彧笑道,一开口就戳破了颜瑜半天的小动作。

“没有。”颜瑜不承认,忽地站了起来,“你一个人好好在这劈柴吧,我去屋里看看。”

唐彧自然没拦着她,只是看着她的身影飞快地进了屋里,面上暗暗露出了笑容,又开始了劈他手中的木柴了。

这边颜瑜一口气跑到了她歇息的屋子里,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颜瑜渐渐冷静下来。

望着窗外寂静的房顶,她在心中细细算着时日。她和唐彧在这里逗留了五天了,相信不久暗卫就可以过来了。

与此同时,过来的不一定是南夏的,也可能是北燕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主动到镇上联系人的缘故,唐彧现在失忆了,若是碰不到北燕的人,她还是有把握把他给带回去的。

可是,回去之后呢?这个问题颜瑜没有细想过。她想到的是现在皇宫里不知怎么样了?

第七日傍晚,颜瑜像往日一样早早地歇了下来,暗卫暂时还是没有一丝消息,本来颜瑜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不知怎的,也不知道何时就这样入了睡。

第二日,颜瑜推门没看到唐彧,还以为他又去帮忙了。除了第一日,这几天都是唐彧去井边提水,便没有在意。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推移,颜瑜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记得,张家大姐今早要去教绣品,进了屋子里,果然看到了两个孩子在桌子前坐着。

颜瑜问道,“你们看见哥哥了吗?”这个哥哥,自然指的是唐彧。

小男孩没有什么反应,小女孩却用稚嫩的声音道,“哥哥一早就和娘亲一起出去了,哥哥还特意跟我和弟弟说不要吵到姐姐。”

☆、明白

闫成等一群人过来的时候,颜瑜已经在一个地方坐了半天了。

“公主。”闫成望着出神的颜瑜喊了一声,他没问唐彧的情况,也没问颜瑜这些天的情况。

颜瑜起身,抖了抖衣服,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身上有钱吗?”

闫成一怔,立刻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子,“公主,我身上就带这些,若是”

他说着就准备让其他人找银子,颜瑜摇摇头道,“够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她进了屋子,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就像她刚来的时候一样,关门前,她再次看了一眼唐彧待过的地方,深呼了一口气,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出门就碰到了张家大姐,她执意不肯再收那些银子,颜瑜道,“叨扰了大姐这么久,大姐不觉得有什么,可对于我和哥哥来说,若是没您的收留就没地方可去,我也知道您不在意,这一点点就当给两个孩子添点伙食费罢了,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颜瑜第一时间去了御书房,皇帝听闻她回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事务。颜瑜一个人进来的,身后无人,他已经知道唐彧的消息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唐彧呢?”

颜瑜跪在地面上,道,“儿臣无能。”

“不是你无能,而是他太有能。”皇帝实话实说,“朕都有点佩服他了,能这样堂而皇之的从朕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儿臣这就派暗卫去找。”颜瑜道。

“来不及了。”皇帝无奈地摆摆手,他何尝不想找回来,“朕一开始压下这个消息,下面没有大肆搜查,现在更不是时候。”

“那北燕的事”“北燕的事情自然不会这么结束的。”皇帝一口断定,又对着颜瑜道,“你先回去吧。”

“此事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看护不周,自愿领罚。”颜瑜没有起身,固执道。

“你确实有罪。”皇帝一语中的,“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好好回府反省一番,燕世子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

皇上说的一切,颜瑜认了下来,自然也默认了唐彧的事情,半晌,她道,“父皇,儿臣自觉无法担当皇室守卫重任,儿臣想要还回。”

皇上没想到她忽然提到了这件事,皱了皱眉头,对于此事他暂时还没想,“此事先放一放,你回去闭门思过吧。”

“是。”颜瑜叩头谢恩。回去的路上,颜瑜没说一句话。

马车里摇摇晃晃,颜瑜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很明朗了。唐彧根本没失忆,甚至于他也知道那个悬崖有多高。

是的,那个悬崖颜瑜去过,说来可笑,众人所说的崖底深不可测,事实是根本没有人下去过。对于一般普通人来说,也许掉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颜瑜和唐彧都是会武功的,借助山崖上的树木,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赌的成分在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十分的把握,唐彧在赌,颜瑜也在,幸运的是他们两个赌赢了活了下来,不幸是对于颜瑜而言的,唐彧是从她手上溜走的。

“姐姐。”颜瑜一进府,颜暖就扑了过来,颜瑜看着她眼角还挂着泪水,想着暖儿这些日子只怕是没少为她担心。

她伸出手把颜暖眼角的泪水擦干,轻轻地笑道,“都是个快及笄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没个稳重的样子。”

颜暖死死地抱着她,哭的更凶了,“我才不要及笄,我才不要什么稳重,我只要姐姐。”

“好,好。”颜瑜也不管她说什么,都答好,轻轻地拍了她的背,颜瑜柔声道,“姐姐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你看看,一根头发都没掉。”

“是吗?”颜暖听着抬起了头,想要一探究竟,颜瑜老老实实站着,不躲不动,由着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

“看来姐姐在外没遭罪。”颜暖看过了,自然放下心来,这下才有心情给颜瑜哭诉她的遭遇,“姐姐,你都不知道,我一听父皇说你要外出一段时间有多担心,竟然连哪地方都不允许我知道!”

她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拉着颜瑜的手,让她再三保证,“姐姐,你下次不能在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不见了。”

看来父皇只是说她外出有事不在京城,没有说其他的事情,既然父皇没说,颜瑜也不会主动提起,只顺着她的话道,“就是突然有了个事,没来得及给你说,下次不会了。怎么样,你在府中没露馅吧?”

“当然没有。”颜暖说着颇有分洋洋得意的感觉。

颜瑜就这样在府中待到了除夕,这期间除了颜暖,只有颜纾常常跑到公主府来看她。

她已经及笄了,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嫡公主,本该有一场盛大的及笄礼的,因为战争给取消了。

颜纾自己浑然不觉得有什么,颜瑜问她时,她眨眨眼睛,调皮道,“十岁的时候我像佛祖许了一个愿望,只要这个愿望能在及笄前答道,信女便在无所求了。如今,我都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这及笄礼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吗?”

“那姐姐许的什么愿望?”颜暖不由的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