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1 / 2)

三人在乾安宫里用了午膳,哄得贺兰忘郢睡着后,便在床榻上浑天浑地的胡闹,衣服还没脱干净,便听外间冯尽忠喊道:“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宫里只一位贵妃,向来是通情达理的,如何不经宣召就跑来乾安宫胡闹,卫明晅被唬了一跳,也没了兴致,恶声恶气的道:“滚出去。”

贺兰松到底有几分理智,攀着卫明晅的肩膀坐起来道:“皇上,贵妃娘娘想有急事,去见见罢。”

卫明晅气的砸床,瞪着贺兰松道:“你是不是盼着有人来?”

贺兰松一愣,随即懂了卫明晅的意思,他哭笑不得的穿起衣衫,道:“皇上急什么,晚上我宿在宫中可好?”

卫明晅双眼一亮,喜道:“由着朕?”

“嗯,都听皇上的。”

卫明晅兴冲冲的穿好了衣裳,带着笑出了正殿,却见侯在那里的不止苏贵妃,还有东太后,险些惊得没站稳,急忙上前行礼道:“母后怎么来了。”

苏贵妃跪下行礼,卫明晅摆摆手,亲自奉了盏茶递到太后手上。

东太后似笑非笑的看了恒光帝一眼,道:“怎么,扰了皇上兴致?”

卫明晅脸皮再厚也有些挨不住,何况还在苏贵妃面前,只好道:“儿臣不敢。”

东太后指了指里间,问道:“是谁在里面?”

卫明晅如实答道:“是贺兰松,朕今日宣他进宫,母后稍等,儿子叫他来磕头。”

等卫明晅进了内室,苏贵妃便道:“母后,臣妾先告退。”

东太后知道她留在这里也是尴尬,叹道:“好孩子,别委屈,等会我收拾他们。”

苏贵妃笑了笑,她素来淡泊,膝下只两个女儿,往日里恒光帝无论宠幸谁,她都不放在心上,因此颇得两宫太后欢心。此刻撞见了卫明晅白日宣淫,她也并无烦恼伤悲之色,行了礼便退出了乾安宫。

贺兰松整好了衣衫,跟着卫明晅出来跪下行礼。

东太后冷冷的看着地上那人,半晌也不言语,卫明晅求情道:“母后,瑾言身上有伤,求您。”

“心疼了?”

卫明晅索性认了,“是。”

东太后摸了摸手上的赤金石榴镯,道:“既然心疼,就一起跪着吧。”

卫明晅这才知道,东太后就是故意来敲打他的,当即撩衣跪倒,道:“母后恕罪。”

贺兰松本不觉得惊惧,此刻也不免着慌,求道:“太后,是臣放肆荒唐,求太后娘娘饶恕。”

“你给朕闭嘴。”卫明晅一拍贺兰松的手,“朕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东太后冷眼瞧着,“还真是情谊深厚,当着你媳妇的面,就敢这么造次,我瞧你是色胆包天。”

当朝皇帝被骂的狗血淋头,冯尽忠也不敢听了,带着内侍们退到殿外去候着。

贺兰松伏地叩首,“太后娘娘,臣这就出宫去。”

“怎么,占了便宜就要走?”

贺兰松为难了,他猜不透东太后的心思,卫明晅却听出几分揶揄,他瞠目结舌的看向太后,讶然道:“母后,您是,您是何意?”

东太后叹道:“大过年的,我知道皇帝高兴,不愿听我啰嗦,不过到底也不能丢了规矩,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卫明晅惭愧无地,道:“儿子知错。”

东太后道:“不是生病了么,起来吧。”

“谢母后。”卫明晅看太后颜色稍霁,忙点了点贺兰松,两个人一起站起身来,立在当地听训。

东太后将两人打量了一眼,问道:“贺兰松,你生病了?还病得挺重?怎么没听见你母亲说。”

贺兰松吃了一惊,和卫明晅对视一眼,满是疑问。

东太后道:“你不用看他,是苏贵妃来说的。”

贺兰松更是奇怪,怎么苏贵妃还知道了?

卫明晅小声解释道:“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东太后便道:“苏贵妃宫里有几支好参,皇帝为了你去问人家要参呢。”贺兰松忙道:“皇上折煞臣了,我不过是个外臣,怎么敢和贵妃娘娘抢东西。”

东太后叹道:“在皇帝心里,你可比的上满后宫的嫔妃,给你。”她从案几上拿过一个紫檀镶玉的宝船匣子,往前递了递。

贺兰松不明所以的跪下接了,转头看了卫明晅一眼。

东太后道:“这是先帝赏给瑜璜的护身金锁,给了你吧,要好好瞧病吃药。”

贺兰松几乎不敢相信,颤声道:“太后娘娘,臣不敢接。”

东太后笑道:“按道理呢,你是我的侄孙,又是皇帝的心头宝,还是咱们大卫朝的内阁重臣,没什么受不起的,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