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大惊失色,“什么,这……皇上,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义真?”
“是祖逖。”刘曜冷笑。
他也没有想到,原来找来找去的,义真居然会在敌人手上,早知如此,他就不这样大张旗鼓地让人去找了,若不然,祖逖也不能知道义真的身份。
话说回来,谁又能早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若不是这样,祖逖也不可能知道,认真是他的儿子。
总之事情已经这样,他就算生气,也于事无补,还是要想办法救儿子才行。
“是他?”羊献容更加惨白了脸,她知道知道如今两国正交战呢,祖逖更是晋廷当中,誓要灭掉大汉国的第一人,义真落在他手上,还能有好?“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对付皇上?
“这倒不是,”刘曜摇头,“据他自己说,是在偶然之下,救了义真,那时候义真因为头部受伤而失去记忆,是最近才恢复了记忆,若他早知道义真是咱们的儿子,又岂会等到现在。”
“那……”羊献容心神大乱,几乎无法正常的思虑问题,“那真的是义真吗?皇上勿恼,臣妾的意思是,这会不会是祖逖的计谋,为的是骗皇上投降?所谓‘兵不厌诈’,皇上不可不防啊。”
话虽如此说,羊献容却知道,义真十有八九,就在祖逖手上,否则他这一计,根本就站不住脚。
“你说的,朕也明白,”刘曜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祖逖他正与我大汉国交战,处于对峙状态,之前朕派了二弟攻打谯城,他得不到晋廷支持,不免心急,的确会用一些阴谋诡计对付朕,所以朕不会轻易上当的,你不必当心。”
“那皇上要如何确定义真是否在祖逖手上?”羊献容担心莫名,“万一真的是义真,皇上要怎么办,难道……”
投降或者置义真于不顾,都是痛苦的选择。
“朕不会置义真于不顾,不过,”刘曜冷笑,“朕也不可能向晋廷投降,他们杀我百姓,辱我女孺,罪大恶极,朕若向他们投降,又将有多少匈奴百姓因此丧命,朕绝不会投降!”
“臣妾明白,可是皇上要如何救义真?”羊献容与他一路走来,同甘共苦,自然明白他的志向与抱负,也不希望他向祖逖投降。
可如果这是祖逖唯一的条件,不投降,就不放回义真,这要如何是好?
就算大汉国兵强马壮,谯城也并非坚不可摧,可皇上毕竟投鼠忌器,这仗要怎么打?
“你不必担心,”刘曜亲了亲她的脸,“朕已经让来使给祖逖带了信回去,让他善待义真,朕会考虑投降之事。再者,朕已给让人八百里加急送信给二弟,请他到长安来,共同议事,总要把义真给救出来。”
想来祖逖也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投降之事,毕竟事关重大,牵扯众多,即使真要投降,也要提好条件才行。
羊献容见他这样有把握,也稍稍安了心,“如此甚好,那皇上定要救回义真,英娥姐在天有灵,也可安心了。”
“放心吧。”刘曜与她说明白了,即匆匆出去安排一切事宜。
羊献容却是坐立不安,事情恐怕不会这样轻易就结束,还是得想想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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