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了浆洗房?”梁兰璧又惊又怒,“你没听错?”
孟姑姑肯定地道,“回皇后娘娘,不曾,是皇上身边的田公公亲口说的,皇上才去了浆洗房,与惠皇后有些……牵扯,现在私下里都在传,说是皇上要把惠皇后接出来,立为皇妃呢。”
“谁在胡言乱语呢!”梁兰璧更加气白了脸,好像犯了她天大的忌讳一样,“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皇上怎么可能立羊献容为妃!皇上只不过是想……想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罢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胡说什么!”
她已知道司马炽是在找失踪的诏令,除了羊献容,谁都不知道那诏令在哪里。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即使是她身边的人,也不能说。
“可不是嘛,”孟姑姑附和道,“外头的人都是看旁人的脸色行事,尤其是看皇上的脸色,皇上对惠皇后偏看一眼,他们就忙不迭想要巴结她。”
“巴结个屁!”梁兰璧粗俗骂道,“不过是先皇玩过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再当皇上的皇妃,巴结她?呸!”
孟姑姑谄媚笑道,“娘娘说的是,不过,恕奴婢多嘴,娘娘也不可大意的,这外头的人若是说的多了,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奴婢瞧着惠皇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说不准为了她自己,为了欢如公主,她真能向皇上献媚呢?”
“她可不就是个天生的狐媚子!”梁兰璧鄙夷地道,“从愍怀太子到先皇,再到当今皇上,哪一个她没有勾引过,哪一个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就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显示她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有能耐,只要她想,就没有勾引不到的男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那……”孟姑姑试探地问,“娘娘打算如何处置?难道就由着惠皇后这样胡作非为不成?奴婢瞧着她虽说是年纪大了,容貌却好得很,比起后宫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真是多了些不同的韵味,再者皇上对她的态度又着实不一般,若她真的进了后宫,对娘娘可是一大威胁,不得不防。“
梁兰璧虽说也知道司马炽对羊献容的态度不一般,可听孟姑姑这样说,还不愿意落了下风,怒道,“什么威胁不威胁!本宫才是大晋的皇后,就凭羊献容那个贱人,凭什么跟本宫抢,她算什么东西的!”
“是,是,娘娘所言甚是,”孟姑姑赶紧赔笑,“娘娘才是大晋的皇后,惠皇后没有资格跟娘娘抢,不过,这凡事都得小心呀,还是不留祸患的好。”
梁兰璧看她一眼,“听你这话,你已经有了法子?以你之见应当如何?”
孟姑姑上前几步,小声道,“娘娘忘了吗,惠皇后如今在浆洗房做事,那里是什么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也没见着谁会在意。若是惠皇后不小心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丢了性命,也怨不得旁人。”
梁兰璧登时明白过来,笑的阴险恶毒,“说的不错,既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一定要干得干净漂亮,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破绽,更不能查到本宫头上。”
“娘娘放心,奴婢省的,”孟姑姑十分有把握地道,“娘娘有所不知,那个之前跟在惠皇后边的曲公公,就曾经在浆洗房做事,后来惠皇后离开浆洗房,就把他调到了昭阳殿。”
梁兰璧愣了一下,“还有这事儿?羊献容怎么还看上一个浆洗房的内侍了?”
“回娘娘,奴婢找人探问过了,是因惠皇后在浆洗房时,经常吃不上饭,曲公公就偷偷的给她送饭,她想必是念曲公公的恩德,这才把他调离了浆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