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太子年幼,战事一起,诸王群臣别无选择,只能向羊献容禀报战况。
“皇甫商率军迎战张方,双方僵持不下,张方出兵突袭,皇甫商已现溃败之势,抵挡不了多久。”东海王司马越表情凝重。
羊献容更是心急如焚,不过还没忘了一件事,“长沙王,皇甫商如何能逃过一劫?”
司马乂道,“回皇后娘娘,皇甫商迷途知返,向臣禀报齐王所为,臣向皇上请命,饶了他一命。”
“原来如此,”羊献容揉了一下眉心,“他若抵挡不住河间王大军,又当如何?朝中还有谁,可当大任?”
几人面面相觑,对抗河间王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有心,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否则也是无用,只会让战事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羊献容见此情景,更加焦急,忽地问,“成都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司马乂愣了一下,“成都王?他镇守邺城,无皇上诏令,不能离开。”
这正是司马炽高明之处,司马衷如今病重昏迷,无法下诏,昏迷前,只来得及命司马越与司马乂对抗司马颙大军,并未说到成都王。
想来他心中也知道,就算要对抗司马颙,也不能舍了邺城不管吧。
如果没有诏令,成都王就起兵,无异于谋反,到时他必难逃罪责。
羊献容疲惫道,“如此,本宫会让太医好好诊治皇上,但愿皇上能尽快醒来——”
正在此时,内侍急匆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张方大军已至西明门!”
“什么!”羊献容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竟来的这样快!”
西明门是西四门之一,若此门被攻破,张方大军很快就攻进皇宫来了。
司马乂与司马颙本就有旧怨,如今更是无法坐视不理,决然起身,“皇后娘娘,臣愿领中军左右卫,前往迎战!”
羊献容看了他一会,道,“好,那就有劳长沙王!”
“臣定不负皇后娘娘信任!”司马乂行了一礼,大步出去。
司马越等人也都起了身,张方大军竟一路无阻一般,到了西明门,形势比他们想像的还要严峻,必须尽快想办法,打败司马颙大军才行。
这场战事一起,又是生灵涂炭,尸首遍地,百姓哀嚎,悲哉……
——
“洛阳情形如何?”司马颖急的三天未合眼,嘴唇也已干裂,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洛阳!
司马颙大军攻洛阳已经数月,与朝廷大军却仍旧在僵持中,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刘曜道,“回王爷,张方大军仍旧是围城之势,朝廷军队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开始,张方指挥军队攻城,司马乂正满腔怒火,自然不会客气,先后多次打败张方军队,司马颙后虽也率兵赶到,一时也无法攻下城门,反被司马乂的军队俘虏斩首数万人,士气大大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