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官是你世叔?”刘曜面色冷了下来,不过他倒也不会因此而瞧不上曹统,“你离开了最好,否则必受他所累。”
曹统并不欲解释太多,一回头,正遇上简文临求救的眼神,他微微皱眉,“刘护卫,世叔他……”
“他罪在不赦,”知道他要说什么,刘曜毫不客气地道,“公主前往报案,他不但不派人详查,反而贪了公主的玉佩,还要拿去卖掉,简直不可饶恕,你不必替他求情,我定会将此事,禀报皇上。”
曹统还能说什么?
简文临顿时脸如死灰,“刘护卫息怒啊,本官……我、我也是没想到……公主当进又脏又乱,我以为慢哪里来的刁民,就……”
“就算公主当时穿戴不整齐,可她手中的玉佩,又岂是闲杂人等能够有的?”刘曜厉声道,“你既然能看出不寻常,为何不派人上报,详加查探,反而要卖掉公主的玉佩?你根本就是贪婪昏庸,不顾百姓疾苦,有什么资格为一方父母官?”
简文临被骂的面红耳赤,唯唯喏喏,心中却是不服气的。
大晋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官员,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谁让他倒霉,偏偏遇上个真公主,又被刘曜给抓个正着,否则他能有什么事?
若是随便谁拿个玉佩来,说自己是公主,他就要上报,那他还有别的事做吗?
事后一旦查明,是有人冒认皇亲,他也难辞其咎,他吃饱撑的,要往上禀报?
曹统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并不服气,也就没再多说。
“刘……护卫,”那旁钱温跪的实在受不了,都快哭了,“我、我糊涂了,还请刘护卫高抬贵手……”
“休想!”刘曜对他父女两个的恨,更胜于简文临数百倍,咬牙怒道,“公主若无事,你们两个就死的痛快点,否则,我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钱温顿时说不出话,真想一头碰死!
钱月姗吓的“哇”一声哭出来,“我不要死!爹,我不要死,啊,救命啊……”
曹统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曜大步过去,毫不留情地狠扇了她一耳光,“闭上你的嘴!再敢乱叫,吵到欢如,我割了你的舌头!”
钱月姗本来就跪的快死了,哪经得住他这一巴掌,被打的滚倒在地,全身都在抽搐。
钱温又害怕,又心疼,却连扶起她都不敢。
大夫正从屋里出来,见状也不觉得奇怪,喜道,“快去看看吧,病人醒了!”
在她眼里,自然只有病人与康健之人的区别,没有什么公主与平民百姓的不同。
刘曜大喜,急急跑了进去,“欢如!”
司马欢如好歹是醒了,烧也退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正惶急无助地想要起来,看到刘曜进来,一下就哭了,“刘叔叔!我以为、我以为你丢下我一人人走了,哇……”
“不会不会,再也不会了!”刘曜赶紧抱起她,用袖子给她擦泪,心疼的无以复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我这就带你回洛阳,见你父皇母后,别怕!”
“我要找父皇母后,我要回宫,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司马欢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