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若一口咬定清河王是凶手,只怕皇兄不但不信,反而会怀疑上他,岂非得不偿失。
“并不是,”羊献容暗暗冷笑,“王爷刚刚没有听清楚本宫的话,本宫是说,夏姑姑被人吊死在她房中,伪装成她畏罪自杀的假象,其实她是被杀人灭口!”
“啊,有这等事?那可曾查清楚,是谁杀了夏姑姑?”司马炽当然知道,因为就是他趁乱,派人去杀死了夏姑姑,弄成她自尽的假象,好让这件事,死无对证。
不过他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已经查清楚,他还是继续装不知道好了。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由此更能看出,是有人指使夏姑姑,哄骗几个孩子指证清河王推了敬仁,否则凶手不必如此急着杀她灭口,反而更能证明清河王的清白。”羊献容沉声道。
司马炽心中气的要死,面上还得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依皇后娘娘之见,这一切是何人指使?”
羊献容反问,“王爷以为呢?皇太孙若是夭折,对谁最有利?”
司马炽大吃一惊,“皇后娘娘这话何意?难道娘娘怀疑臣不成?臣怎么可能杀皇太孙,他也要叫臣一声祖父的!”
“王爷急什么,本宫说是王爷了吗,王爷不嫌反应太大吗?”羊献容这话,已经有了嘲讽的意思。
司马炽愣了愣,闭紧了嘴,暗暗恼恨,一时不察,竟被绕了进去。
“丰度,你先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夺,”司马衷挥了挥手,“敬仁故去,朕心里十分难受,不想听太多。”
“是,臣弟告退。”司马炽正巴不得赶紧回去找梁兰璧想想办法呢,闻言正中下怀,赶紧退了出去。
司马衷这才道,“容儿,你还是怀疑丰度?”
他始终觉得,司马炽还是个孩子,又是在他照顾下长大,怎么也不至于对皇太孙下毒手。
“臣妾没有证据,不过豫章王对敬仁被立为皇太孙一事颇多不满,却是事实,敬仁出了事,他又迫不及待想把罪名扣在清河王头上,因此让臣妾不得不怀疑。”羊献容小心地措辞。
她知道司马衷一直很信任司马炽,她又没有确切证据,这些都是她的猜测。
“如果真是丰度,就太让朕失望了!”司马衷沉痛地道,“朕本来还想着,敬仁年幼,将来若是他登基,就由丰度为辅政大臣,如今看来……”
“皇上恕臣妾多言,豫章王此人,心术不正,不可当大任。”羊献容就怕他真要把司马炽立为皇太弟,也顾不上什么羞辱,干脆说了出来。
“哦?此话怎讲?”司马衷眉一皱,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