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你敢打容儿!”司马衷猛力挣扎,咬牙切齿地瞪眼,“你敢动容儿一根头发试试!”
“朕就是动她,怎么样?”司马伦忽然掐住羊献容的脖子,硬是让她抬起了头,狞笑道,“虽说一把年纪了,却比二八娇娃还要水嫩,这脸也是少有人及,不错呢,朕要不先尝尝?”
羊献容喘不过气,眼前金星乱冒,听这话仍是愤怒到无以复加:司马伦如今好歹也是大晋的皇上,竟如此下流无耻,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
司马衷拼命晃动身体,怎奈这木桩十分结实,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放开容儿,放开!”
司马苓幸灾乐祸地提醒,“太上皇可小心了,这木桩并不牢固,你要再晃,可就连人带木桩,全都掉下去了。”
“你——”司马衷瞪他,目眦欲裂。
“让他们退后,”司马伦手上回了两分力气,“否则,朕先杀了羊献容,再杀了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羊献容艰难地道,“太……上皇,不……”
司马衷剧烈喘息着,心里挣扎的厉害。
而这一切,在不远处的刘曜和司马颖都看的分明,两人一个急的要死,另一个也是皱紧眉头,在等待着什么。
司马颖与司马越商议好,只要他在城内布置好了,足以掌控一切,就会在墙头竖起绿旗,否则,这边若是强行攻城,太上皇就会有危险。
“王爷,属下是否要动手?”刘曜已经张弓搭箭,对准城墙上的司马伦。
“再等等,”司马颖按下他的弓,“还不到时候。”
“可是……”
“本王说再等等!”司马颖回头厉声道,“若是太上皇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是,属下不敢。”刘曜只好收箭,急的要死。
容儿就快要没命了,快一点,快一点啊!
城墙上,司马伦同样急的冷汗涔涔,四周黑压压的人越逼越近,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咬牙道,“太上皇还要考虑多久?再不叫他们退兵,朕只好将太上皇后,从城墙上推下去了!”
说罢叫过来一个侍卫,将羊献容从十字木桩上解了下来。
“你敢!”司马衷惊怒道,“不准你伤害容儿,你听到没有?”
司马伦抓紧羊献容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拖到城墙的边上,将她的上半身,压了出去,“叫他们退兵,听到没有!”
已经是声嘶力竭。
“住手!住手!”司马衷同样厉声叫,“放开容开,放开!我让他们退后,我……”
“不!”羊献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叫,“太上皇,不可以,不能退后,臣妾唯死而已!”
说罢她竟一脚踢在司马伦要害处,趁着他痛极滚倒,就要往城墙下跳。
“容儿!”司马衷肝胆俱裂,“不要!”
“贱人,敢伤本宫父皇!”司马苓见状,冲过来就要抓住羊献容,“别想死的太便宜!”
她若是跳下去,就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怎么让成都王等退兵?
千钧一发之际,“嗖”,一枝羽箭毫无征兆地射到,正中司马苓胸口,他脸上露出痛苦和难以相信的表情,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猛地蹿上,拦腰将羊献容抱住,硬是拖了回来,“太上皇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