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除了奴婢,还有几名宫女和侍卫,可奴婢被打昏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姚姑姑死的心都有了。
虽说她是被打昏的,可濮阳王死了,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下她肯定要没命了!
“当时跟着敬文的人是谁!”司马越厉声问。
几名宫女和侍卫向前膝行几步,无一不是说,自己被打晕了,醒后来,司马臧已经死了。
司马越命手下一一检查他们的后脑,果然都有伤,气的脸色发青,“光天化日,皇宫之中,竟然有人蓄意谋害皇孙,简直罪无可恕,此事本王定会……禀报皇上,追查到底!”
“何事如此吵闹?”司马苓走了进来,看他那眉眼间的得意,分明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还做做不知,“本宫听说敬文落了水,现在怎么样,可要紧吗?”
司马越冷冷看他一眼,原本还不觉得他有多讨厌,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面目可憎。
御医正在这时候出来,一脸沉痛,“启禀太子殿下,启禀王爷,皇孙已气绝多时,臣等……回天无力啊!”
司马越猛地攥紧了拳,尽管早已猜到这样的结果,还是觉得,无法接受,眼前有些模糊。
小小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被人害了,天理何在!
“什么?怎么会这样!”司马苓一副“震惊”的模样,“敬文怎么会……快、快救敬文!”
御医等全都跪下求饶。
“天哪,怎么会这样……”司马苓以手捂脸,仿佛悲伤难抑,其实是怕笑出来,“本宫……本宫无法接受,这就去禀报父皇……”
说罢立刻离开了。
其实司马臧的死,本就是司马伦一手安排,司马苓命人动的手,他此来就是要看看,司马臧是否已经死了。
只要司马臧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太子地位,太好了!
司马越恨不能从后给他一剑,在他身上穿个透明窟窿!
身为一国集群,竟这样心狠,连个四岁幼童都不放过,简直没有天良,没有人性,人人得而诛之!
等等。
司马越心中一动,忽地就有了主意:成都王不是要他配合,共同讨伐皇上吗,濮阳王之事,正是个好时机,既然这条小生命已不可挽回,他为何不好好利用?
司马伦,司马苓,别怪我,是你们坏事做尽,活该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
原本司马伦父子以为,司马臧一死,就可灭掉那帮老臣另立太子之心,他们就可高枕无忧,却不想没出几天,洛阳城中,就流言满天飞,简直让他们措手不及!
“说,到底怎么回事!”司马伦愤怒拍着龙案,“是谁在胡说八道,都说了些什么!”
群臣都不敢言语,使劲低头。
“说!”司马伦一直病着,今天才强撑着上朝,这一气,喉咙里又有血腥味涌上来。
司马苓愤怒道,“父皇,外面都在说,是儿臣和父皇一道,害死了司马臧,还说咱们父子天良丧尽,该遭天打雷劈,父皇这皇位,坐不长久了!”
他倒是实在,知道什么,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