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上次你就这么说!”司马欢如愤怒地瞪她,又看一眼司马臧,转身就走,“你们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我一定要把母后找回来!”
“公主,你不能去!”姚姑姑急了,追出去一把拉住她。
“放开我!哎呀,我要去找母后,我要——”
蓦的,周公公声音响起,“什么人在此喧哗!”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立刻拜倒,“参见皇上!”
司马欢如对司马伦,也是相当畏惧,不敢再闹,小声道,“皇上。”
司马伦目光中有玩味,“欢如,你刚才说,要去找你母后?”
不错,他怎么忘了,手上还有这枚棋子。
羊献容去了浆洗房几天了,居然还没有求饶,倒是很有几分骨气。
可他收到消息,诸王已经频频有大动作,说不定很快就会起兵,如果再没有确切的消息,他恐怕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可如果真把羊献容给杀了,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今日原本是心情烦躁,才出来走走,结果正看到司马欢如在吵嚷着要找母后,他才想起来,羊献容还有这个女儿呢,一直被她放在心上疼着的女儿,这不就是要挟她就范的最好棋子吗?
姚姑姑吓的脸色惨白,皇上这是要问罪吗?
公主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肯定是她没有照顾好公主,这下完了,命要没了!
司马欢如噘着嘴,眼看要哭出来,“我想母后,我……”
“既然你想找她,那朕陪你一起去。”司马伦不凉不热地笑,眼睛里有残忍之意一闪而过。
众人都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皇上居然同意?这……
“真的?”司马欢如哪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惊喜万分,“皇上真的要带我去金墉城找母后?”
司马伦笑的阴森,“要找你母后,何须去金墉城,随朕来吧。”
众人都噤若寒蝉,姚姑姑更是不敢多言,垂眉垂目,在后面跟着。
司马伦走了两步,猛地回头,看向司马臧。
虽说如今这孩子被废为濮阳王,可朝廷内外,对此还是颇有微词,都说应该恢复他的皇太孙身份。
自己儿子已经是太子,而他年事已高,自感无力操劳国事,待大局稳下来,就要传位于太子,在这种时候,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司马臧再把皇位给夺回去。
司马臧虽说并不知道他对自己起了杀心,可看到他那阴森森的眼神,吓的直往夏姑姑怀里钻。
“皇上……”夏姑姑也害怕,可她没地儿钻,只能硬着头皮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