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苦笑,皇上这是相信她了吗?
可惜,已经晚了。
“正度,你还不起身?”司马伦在群臣各异的目光中,大步上去,“朕已经命中书监拟禅位诏书,不过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了你,从今日起,你就是太上皇,一切吃穿用度,也不会有任何亏待你之处,你就到金墉城,好好享福吧。”
司马衷愤怒地瞪着他,几乎要吐血,“贼子,你敢!”
去金墉城?
哪里是去享福,分明就是将他囚禁,等他咽气罢了!
“正度,你这又何必,”司马伦假装叹了口气,“如今大局已定,你反抗有什么用?还是乖乖起身吧,你这皇帝,坐到头了,把传国玉玺交出来吧。”
说起来皇上虽然信任他,可他明里暗里要了几次,那传国玉玺却仍旧没能要到手,没办法,他只好在今日起兵,直接索要玉玺。
没有玉玺,他的登基就名不正、言不顺,自己底气也不足。
“休想!”司马衷怒极反笑,“乱臣贼子,岂能登位,朕后悔没有听容儿的话,没有早些看透你的狼子野心,你不配做大晋的皇上,咳……”
话没说完,因急怒攻心,他咳着吐出血来,已是摇摇欲坠。
“皇上!”羊献容忙扶住他,“皇上息怒,千万保重龙体!”
司马衷喘息着,“乱臣、乱臣贼子,人人、人人得而诛之!众卿听令,诛、调诛杀赵王者,官升三级,世代受爵,凡、凡谋逆之外,一切罪责皆免!”
这样的奖赏,实在是天大的诱惑,有不少武将已经蠢蠢欲动。
司马伦负手而立,毫不惊慌,很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孙秀微笑道,“各位大人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要与皇上做对吗?太极殿外,有皇上的五千亲兵,各位大人能对付得了吗?”
众人一听这话,登时脸如死灰,全都坐了回去,心道赵王既然敢谋反,当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怎么可能只带着孙秀和两个内侍,不但让中书监拟禅位诏书,还当殿索要传国玉玺,而外面那五千亲兵,足以保证他篡位成功。
司马衷气的眼前一阵发黑,“贼子,你竟然……”
“正度,不要废话了,”司马伦得意万分,缓缓上前,“把玉玺交出来,朕会让人将你送到金墉城,好好享清福。”
“休想!”司马衷怒极,抓起茶碗就扔过去,“朕绝不会把玉玺给你!你这贼子,枉朕那么信任你,你竟如此背叛朕,你、你这是逆天而行,绝不会有好下场,你、你——”
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
“少废话!”司马伦不耐烦了,“交出玉玺,听到没有!”
司马衷心口疼的厉害,说不出话,怒瞪着他。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朕用些手段!”话音才落,司马伦竟一把抓住羊献容,将她拖下来了玉石阶,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