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颖咬牙冷笑,“贾南风,你真以为在皇宫可以一手遮天?这皇宫是司马家的皇宫,轮不到你作威作福!”
要进宫,还不容易,司马伦早就依孙秀所献计策,让人将贾南风害了太子之事四处散布,激起东宫旧部对贾南风的仇恨之心,而后再联络他们,里应外合,共同对付贾南风,为太子报仇。
东宫旧部对太子向来无二心,对贾南风也早已恨入骨髓,对司马伦的话,自是信服,今日就是他们控制住守门侍卫,打开了宫门,放司马伦率兵进宫,阻止熙仲登基的这场闹剧。
贾南风料想是自己有所疏忽,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笑道,“成都王说笑了,本宫何时作威作福,不过是皇上大义,将皇位让给熙仲,本宫只好辛苦些罢了,今日是新皇登基,既然诸位王爷到来,那就一道观礼,速速站过一旁,不可误了吉时!”
“笑话!”司马颖冷笑,“皇兄因病重而昏迷,何时下过诏,要让位熙仲?就算皇兄要传位,也绝对不可能传给熙仲,你想要熙仲登基,简直做梦!”
贾南风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成都王这话何意?难道本宫还能假造皇上诏令不成?”
“你假造的还少吗?”司马颖嘲讽道。
贾南风气结。
“贾南风,你好狠的心肠!”司马伦当先发难,一指贾南风,“不但害死太子和皇长孙,还害死太子生母谢淑妃,皇长孙生母蒋美人,更要谋害皇上,抢夺玉玺,你该当何罪?”
贾南风冷笑,赵王居然是第一个骂她之人,还真不念往日情分啊!“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何时害过太子和皇长孙,又何时谋害过皇上?王爷与本宫又不是第一天相识,更是亲密无间,王爷对本宫更是一心一意,处处相助本宫,如今竟说此话,本宫可真是伤心。”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替司马伦尴尬。
谁不知以往司马伦是贾南风裙下之臣,在皇上眼皮底下,两人就卿卿我我,根本不顾皇上脸面。
不过后来却又传出,司马伦是为了皇室而含屈忍辱,假装听命于贾南风,在世人眼中,他顿时成了隐忍、大义之人,只不过真相究竟为何,并无人得知。
如今这一看,赵王还真不是与贾南风一心啊,若不然,又如何会来拆她的台。
“休得胡言!”司马伦早知她会如此说,故不惊不惧,大义凛然地道,“本王是先皇叔父,当今皇上祖父,是宗室亲王,怎可能相助于你,谋害皇上和太子!”
“贾南风,你恶事做尽,是你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司马颖悲愤道,“孙虑、董猛皆已招认,是你假借皇兄之命,赐太子毒酒,太子含屈受屈,不肯服毒,他二人即让人杀害太子,你还有何话说?”
孙虑向来是小人做派,谈何气节,被司马颖一顿酷刑收拾下来,即什么都招认了。
董猛虽对贾南风忠心耿耿,可孙虑一招认,他再否认,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贾南风脸色一变,“什么?他们……”继而恢复正常,“成都王,你不必讹本宫,就算是孙虑董猛害了太子,也与本宫无关,本宫从未下过要毒死太子的诏令,是他们自做主张!”
说罢瞪了贾谧一眼,叫你注意着孙虑和董猛的动静,你是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