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皱眉,轻声问,“殿下,这人是……”
司马遹恨声道,“贾南风身边的一条狗,黄门侍郎孙虑。”
此人也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杨氏专权时,他跟孟观等人一样,受到他的排挤,后被贾南风留在了身边。
不过,比起孟观等人,他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故贾南风也一直没怎么重用他,如今为除司马遹,才派他和董猛一起,来到金墉城。
董猛带着毒酒去了行宫,而孙虑则带人守在城门口,以防司马遹逃走,没成想,果然抓了个正着。
孙虑听这话,也并不着恼,反而笑道,“殿下如今,不也如同一条丧家犬吗,还有何脸面说臣?”
“你……”
“殿下真是好本事,居然能逃出来,看来董公公要扑个空了,”孙虑笑眯眯道,“贵嫔娘娘也是个念旧情的,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到金墉城来通风报信,真是一对痴情人啊!”
羊献容冷冷道,“孙大人何必冷嘲热讽,太子是含冤受屈,本宫即得皇上恩爱,怎能不助太子洗清冤屈,孙大人请让路吧,皇上还等本宫将太子请回宫回话。”
“哈哈哈!”孙虑大笑,“贵嫔娘娘何必装腔作势!皇上因太子谋反一事,气到吐血昏迷,至今未醒,又如何会命娘娘接太子回宫?”
他既奉命前来杀了司马遹,贾南风自然将宫中情形告诉了他,否则如果皇上还是清醒的,他如何敢对司马遹下手。
司马遹脸色大变,“什么?父皇……”
“殿下莫急,皇上绝不信殿下会谋反,是被小人伎俩气到吐血,”羊献容冷冷道,“孙大人想必还不知道,皇上醒来过,命本宫接太子殿下回宫,查明一切,你让开吧。”
她本意是想把孙虑给吓住,好带司马遹离开,已经足够镇定冷静。
然而孙虑却得意道,“娘娘就不必拖延时间了,皇上昏迷,如今宫中是皇后娘娘做主,太子谋反,罪在不赦,特赐毒酒,留太子一个全尸,太子还是乖乖喝下毒酒吧。”
司马遹怒道,“一派胡言!父皇才是一国之君,只有父皇才可以赐本宫死,贾南风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赐毒酒给本宫?”
孙虑耸耸肩膀,“正是皇上下诏,娘娘代为下令而已,殿下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
正在这时,董猛也带着人过来,狞笑道,“太子殿下好本事,居然逃出了行宫!哦,原来是贵嫔娘娘,难怪了,不过,殿下活着是出不了金墉城的,还是乖乖受死吧!”
“逆贼!”司马遹厉声道,“本宫是太子,岂容尔等小人羞辱迫害,都给本宫让开,本宫要回宫见父皇!”
董猛冷笑,“这毒酒皇后娘娘已赐下,殿下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来人,侍候太子殿下!”
他倒是个干脆的,为防夜长梦多,先逼司马遹喝下毒酒再说。
“是!”一名侍卫端着托盘上前,另外两名侍卫则上前要控制住司马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