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贵嫔是否是同谋,本宫还要让人仔细查证,”贾南风一指羊献容,“容贵嫔,你立刻回常宁殿,不准离开,若再有下一次,本宫绝不轻饶!”
羊献容听这话,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贾南风一直想要除掉她,这勿庸置疑,如今还没有足够的理由置自己于死地,就肯定会用全部精力对付太子,太子这次怕是不好脱身。
“容贵嫔,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司马遹推开羊献容,做出冷漠的样子,“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了道文,本宫也不后悔。”
羊献容喉咙一阵发哽,根本说不出话。
贾南风手一挥,“把太子带进天牢!”
“不要!”王惠凤和蒋美人双双奔过来,扑通跪倒,“母后(皇后娘娘)手下留情,饶过太子殿下吧!”
贾南风目中闪过狠意。
这两个女人,一个曾经是她安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却委身了太子,还给太子生了两个儿子。
另一个更是嫁给太子,成了太子妃,是她们抢走了太子,她最想杀的,还有她们!
“皇后娘娘,殿下是为了道文,情有可原,还请娘娘开恩!”王惠凤脸色煞白,用力叩头,“娘娘不要将殿下关进天牢,殿下最近劳心费神,身体不好,会受不住!”
“是吗?”贾南风看一眼司马遹,十分愉快地笑了笑,“怎么本宫看着熙祖就很有精神呢,方才还拿剑想要杀了本宫,本宫可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好。”
“娘娘饶了太子殿下!”蒋美人泣不成声,“是、是妾身求着殿下救道文,殿下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答应,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娘娘要杀,就杀了妾身吧!”
司马遹脸色一沉,“阿俊,你在胡说什么!道文是本宫的儿子,是皇长孙,本宫怎可能见死不救!你不必多说,照顾好道文,本宫很快就会回来。”
他心中有数,只此一事,贾南风万万不敢要了他性命,不过是要以此来震慑他罢了——毕竟巫师不得进宫,是先帝诏令,就算他是太子,违反了宫规,也不能不痛不痒。
可蒋美人就不同了,她只是东宫侍妾,又曾经是贾南风身边的人,被恨入骨中,若她进了天牢,可就有去无回了。
“殿下,不要!”蒋美人哭着摇头,“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妾身一直烦着殿下,殿下也不会……让妾身去吧!”
王惠凤也道,“母后,是儿臣的错,儿臣一直让殿下想办法救道文,儿臣愿意受罚,求母后饶了殿下!”
羊献容暗暗叹息,太子妃与蒋美人想要救殿下,本无可厚非,可她们越是这样,贾南风就越得意,越不会罢休。
贾南风倒并没有露出得意的样子,相反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惠凤,蒋美人,你们这样,不是让本宫为难吗?本宫也不想跟熙祖反目成仇,可宫规就是宫规,岂容人践踏,否则先帝威严何存?”
“娘娘!”
“本宫会向皇上求情,尽量从轻发落熙祖,你们两个不用多说了,”贾南风一挥手,“请太子去天牢。”
“是!”
两名禁卫军上来就要拿人。
司马遹厉声道,“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