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你们知道,在这大晋,谁说了算!
这小小插曲很快过去,众人自不敢多事,纷纷散去。
一天的宴席结束后,天色已晚,贾谧喝的有些醉,在贾南风宫里大发脾气。
“好了,长渊,”贾南风命人送上醒酒汤来,道,“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是成都王得罪了你,本宫替你出气就是了,你何必气成这样。”
事实上她早就看成都王不满,整天跟太子勾结在一起,不定在打什么主意,的确不能由着他们这样下去。
“姑母定要、定要收拾了成都王,”贾谧恨声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他、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只知道虚张声势……”
“成都王可不是废物,”贾南风冷笑,“他是先皇钟爱的儿子之一,向来有主张,如今与太子走的近,没准就是在给太子出谋划策,好对付本宫呢,本宫自不会坐以待毙!”
“那姑母就更应该除掉成都王!”贾谧一拳砸在桌子上,“如今朝廷渐被咱们掌控,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寻个由头,把成都王给杀了!”
“这不行,”贾南风立刻摇头,“成都王再怎么说,也是宗室亲王,未犯谋逆之罪,怎么杀之?难道就因为他得罪了你,本宫就让皇上要他的性命?”
皇上如今虽权势渐弱,到底还坐在那把龙椅上,还不能逼他太甚。
“那依姑母的意思……”
“邺城如今不是不太平吗,”贾南风微笑,“匈奴五部在刘渊管理之下,日渐强大,相信皇上也有些坐立不安了,而邺城更是匈奴人聚集之地,恐会生变,就让成都王为平北将军,镇守邺城去。”
如此一来,将他调离洛阳,他无法与太子勾结,也没有机会再挑贾谧的错处,岂非一举两得。
贾谧大喜,“妙哇!姑母果然有君王风范!那,成都王若是不肯走……”
“诏令一下,由得他吗?”贾南风瞥他一眼,“皇上近日龙体不适,朝政之事,本宫自然要多多费心了。”
下个诏什么的,不在话下。
如今这朝中,除了羊玄之等少数忠心于司马衷的,像张华、贾模等人,都是忠于她的,有他们同心辅政,司马衷的话,算得了什么。
“好,一切就依姑母!”贾谧忽地想到羊家人,道,“姑母,容贵嫔可还能回来?羊玄之一直不肯为姑姑所用,莫不是还想着等容贵嫔回来,为他撑腰呢?”
“他这是白日做梦,”贾南风冷笑,“容贵嫔的疯病还没有好,就算好了,本宫也绝不可能再让她回军来,跟本宫做对!至于羊玄之,要除他也容易,既然不能为本宫所用,还留他做甚?”
“姑母的意思是……”
姑侄俩嘀嘀咕咕一阵,俱都阴森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