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委屈地一下就哭了,“娘好生气,祖母不在家,呜……”
刘曜顿时气满胸膛,卜英娥这是又把对他的气出在儿子身上了吗?
刘熙已经被送回容儿那里了,她还想怎样?
“义真别哭,爹陪你玩。”
“爹,我要妹妹,我要弟弟,呜……”刘俭哭的很伤心。
卜英娥忽地从内室出来,不阴不阳地道,“义真,你傻了吗,你哪来的弟弟妹妹?那两个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来历不明的野种,你跟他们算什么兄弟姐妹?”
“卜英娥,你够了!”刘曜怒道,“当着孩子的面,你就只会说这些?一口一个野种,你也不觉得臊的慌,把义真都给教坏了!”
卜英娥没生气,没害怕,反而笑起来,“相公,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说的是娘捡回来的那个野种,又没说别人!再说了,那孩子来路不明,不是野种是什么,我这么说,相公倒心疼了,怎么,相公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刘曜怒火一窒,卜英娥为何好端端的,会这么说?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
“相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要怎么骗我?”卜英娥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还是说那孩子是容贵嫔……”
其实从胡氏将孩子抱回来,刘曜那么紧张和在意开始,她就有了怀疑,如果真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依刘家现在的状况,胡氏和刘曜不可能一点不犹豫地,就要把孩子留在刘家。
她第二天就出去打听了,这村上根本就没有谁家丢孩子,当然,肯定也有家里为了掩盖丑事,即使生了,也不承认,或者是外地人将孩子抛在这里的,可这孩子的来历,也太可疑。
再想一想羊献容好端端的,忽然就一个人得了瘟疫,那天更是满屋子的血腥味,胡氏和刘曜都紧张的要死,连刘俭发烧,胡氏都没回来,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当时卜英娥虽然有所怀疑,却并未深处想,后来这个孩子一来到刘家,再看一看胡氏和刘曜的反应,联系起以前的一切,她就有了一个可怕的发现:羊献容根本不是染了瘟疫,而是怀孕了,且生了个孩子,这孩子就是刘熙,而孩子的父亲,绝对就是刘曜!
当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她简直愤怒的无以复加,几乎要质问到刘曜脸上去。
然而她也知道,无凭无据,就算她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刘曜还有可能拿这个当借口,把她给休掉。
故她就算再气,也没有声张,还是趁着胡氏和刘曜都不在,偷偷给刘俭和刘熙做了“滴血认亲”,要弄刘曜一滴血,实在太难,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因她觉得,如果两人是亲兄弟,那血应该也相溶吧。
然“滴血认亲”的结单,却是半溶不溶,她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刘熙是刘曜的儿子,但心里却认定了,刘曜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不敢闹,又不愿意吃这哑巴亏,她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自然会把气撒在刘俭身上。
“一派胡言!”刘曜厉声道,“卜英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上才刚刚离开,临走前要我照顾好容儿,若是容儿有个什么事,咱们一家都别想好过,你是不是非要把刘家上下都害死才甘心?”
“是我要害刘家吗,明明是你!”卜英娥气的大叫,“你明知道容贵嫔的身份,还要跟她纠缠在一起,还跟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