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孙伯旗将她留下来,说是一会皇上肯定有话要问,而羊献容的身体一直是她调理的,也只有她,才能说的清楚。
没办法,两人匆匆商议几句,胡氏就是来给她看病的大夫,其他的,就随机应变。
“容儿,你……你可好?”司马衷半个时辰前,才到了孙家,略坐了坐,茶都没顾上喝两口,就过来看羊献容。
当他得知羊献容近况不好,甚至还染了瘟疫,不得不被送到这宅子里来休养时,心就难受的厉害,总觉得自己欠了她太多。
而亲眼看到她竟消瘦苍白的这样厉害,他更是觉得有如被人在心上扎了一刀,实在是无法承受。
“你是谁,你是坏人……”羊献容拥着被子,缩在床角,警惕而恐惧地看着他,装出一副随时可能会发疯的样子。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到来,这让她措手不及。
要知道,她昨日才生产,今日身上刚好是最不净的时候,皇上若是看出来,可怎么办。
不过好在孩子生了,只要皇上不是禽兽不如,非要在她疯癫的时候宠幸她,就发现不了。
现在想想,真是好险 ,若她昨日没有生下孩子,今日被皇上逮个正着,一切就全完了。
“容儿,朕……”司马衷无比地失望,抬手捂住了脸。
虽说他一直知道,容儿还没有好,可他来之前,还是存一线希望,或许容儿看看到他,一下就能清醒呢?
然而看现在这情景,他想的太好了,容儿的反应,让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孙伯旗心中不安,小心地道,“皇上恕罪,阿容……不不,贵嫔娘娘她一直如此,皇上……”
“容儿怎么会瘦了这么多,”司马衷转过脸来,目光冰冷,“孙将军将她安置此处,就无人照料吗?”
孙伯旗暗暗心惊,“皇上恕罪,贵嫔娘娘前些日子染了瘟疫,所以……”
“那就由得她自生自灭?”司马衷的语气,更加森然。
孙伯旗吓的脸色苍白,不敢开口。
胡氏垂头道,“皇上恕罪,贵嫔娘娘染的瘟疫传染,孙将军也是不希望连累旁人,并没有对娘娘不闻不问,民妇一直有向孙将军禀报娘娘的情形,至于娘娘消瘦,是因染了瘟疫后,不思饮食所致,如今娘娘病愈,只须好好调理,恢复饮食,很快就会好起来。”
司马衷听这话,脸色稍缓,“如此,就由你好好为容儿诊治,朕必有重赏。”
“臣妇不敢领赏,臣妇会尽力。”胡氏恭敬地道。
孙伯旗也暗暗松了口气,将刘夫人留下果然是对的,要不然方才,他要如何回话。
司马衷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朕要陪容儿说说话,命人准备酒菜,要精致些,一会朕陪容儿用些。”
“遵旨。”
两人退出来,孙伯旗对胡氏拱了拱手,“方才多亏刘夫人,老朽谢过。”
胡氏道,“孙将军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孙将军去准备酒菜吧,我在这里听着皇上吩咐就是。”
“有劳。”孙伯旗客气一句,即匆匆回孙府,命人准备酒菜不提。
刘曜待他离开了,才对着胡氏招手,“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