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因为他对她的冷漠和疏离,她是不敢往他跟前凑的,更不用说这么热切地侍候她了。
今天的她,明显很反常。
卜英娥心虚地道,“我、我没事啊,我就是看你愿意吃,心里高兴,所以想你多吃点。”
其实还不是因为她知道了羊献容的事,又不肯告诉刘曜,所以心慌吗?
“不对,肯定有什么事,”刘曜放下饭碗,“是不是你又跟娘吵架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卜英娥双手连摇,“我怎么会跟娘吵架,我没有!相公,你不要乱猜。”
“那是什么?”刘曜一时绝对想不到,她有了羊献容的消息,追着问。
“真的没事,我——”
外头忽然有人叫,“刘曜家的娘子在家吗?”
卜英娥脸色大变:那个赶车的?
他怎么又回来了!
刘曜一听是个男人,又见卜英娥脸色如此难看,登时想歪,冷声道,“是来找你的?”
他竟以为外头的人是卜英娥的相好。
虽说两人之间没了情意,可他还没有休妻,卜英娥若真跟其他男人有什么,那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不是不是……”卜英娥知道他想歪了,急的脸通红,“相公,他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我……”
“刘曜家的娘子在家吗?我刚才来的时候,忘了件重要的东西,那姑娘还给了我个信物,要我交给刘曜的,我又给送回来了!”赶车的在外头叫。
他本来去拜访那个朋友,与之饮酒叙谈,席间掏手绢擦手,这吊坠掉了出来,他才猛地想起,赶紧又给送了回来。
也亏的他是个信守承诺的,要不然随便把这吊坠一扔,刘曜就没那么容易,找到羊献容了。
卜英娥心里“咚”的一跳,天亡我也!
刘曜已听出不对,“姑娘?什么姑娘?什么信物?”
卜英娥强装镇定,“我也不知道啊,他在说什么?”
刘曜起身出去。
卜英娥赶紧也跟出去,绝不能让这赶车的说见过她,要不然就完了!
“你就是刘曜吧?”赶车的上下看了刘曜一眼,见他瞪着眼睛很吓人,缩了一下,“说话啊,是不是?”
“我是刘曜,请问你是……”
“哦,我是受人之托,把这信物给你,”赶车的忙把吊坠给他,不好意思地道,“刚刚走的急,忘了。”
刘曜一把夺过,一眼就认出,这是羊献容的东西,他顿时激动的无以复加,“这、这……她……她……容、容……”
赶车的皱眉,这人不会有毛病吧?
“相公,这是容……容妹妹的东西?”卜英娥打眼色给赶车的,示意他不要多说,“有容妹妹的消息了?”
赶车的莫名其妙,难道这小娘子没对她相公说,自己来过的事?
“大叔,烦请相告!”刘曜才缓过来,差点没倒下,“这东西是、是何人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