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娘娘不会伤害欢如的,儿臣会让她身边的人看着些,父皇越是在这里,贵嫔娘娘越不会安静下来。”
司马衷看一看羊献容这样,虽气,也是莫可奈何,只好愤怒离去。
所幸这时候,韩青拿药回来,虽不知之前发生了何事,可看看倒在血泊中的明霜,挥舞着木棍的主子,就知道不妙,“太子殿下,这……”
“保护好欢如和阿容。”司马遹嘱咐一句。
“是。”韩青暗暗叹气,娘娘的症状,似乎更加严重了?
司马欢如见父皇走了,才欢喜地回头抱住羊献容的胳膊,“母妃,我不要走了好不好?我要跟母妃在一起好不好?”
羊献容扔掉木棍,疼惜地摸她的脸,“那是自然,母妃一定会保护你的,坏人若是敢来,母妃就把他打跑!”
“母妃真好!”
“啊!”羊献容猛地想起一事,“韩青,你快些看看,明霜是不是死了呀?她流了好多血,她一定死了!”
亏的她还没忘记,明霜挨了一顿好打。
“娘娘别担心,属下看看,”韩青试了试明霜的鼻息,再查看了她的伤势,道,“明霜只是受不住痛,昏过去了,没有性命之忧,属下这就带她去敷药。”
“哦,哦,那快去吧,欢如,跟母妃来,母妃有好吃的给你。”羊献容的心思立刻都放在了司马欢如身上,带着她进去。
韩青让人将明霜抬到屋里,将她破烂的衣裳剪去,再帮她清洗伤口,敷好药。
好在明霜一直昏迷,感觉不到痛,若不然她哪受得住。
——
原本司马衷以为,羊献容只是不愿与司马欢如分开,才会与他动了手,他虽当时气愤,过后想到她还在病中,也断不可能与她记仇。
可谁想第二日一早,韩青即来禀报,说是昨天夜里,羊献容忽然发了疯,非要找自己的孩子,宫人们拦着不让她出宫,她拿着木棍追着他们打,打伤很多人不说,自己摔了跟头,磕的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瞧她那疯狂的样子,若是真出了常宁殿,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呢。
司马衷一听之下,又气又无奈,苍白着脸,好一会没应声。
“父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马遹思虑一番,道,“贵嫔娘娘病情越来越严重,宫里宫外,很快就会瞒不住,若她再发起狂来,伤到更多人,只怕……”
之前为了顾全父皇面子,也为了不让阿容受到非议,是他向父皇进言,万不可将阿容疯癫之事说出去,只说她失了胎,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可谁想到阿容的疯病越来越严重,宫里人多嘴杂,这哪瞒得住。
“依你之意又当如何?”司马衷不耐烦地道。
“不若将贵嫔娘娘送出宫去吧,”司马遹见父皇脸色一变,忙道,“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将她送出宫去,就送回羊家也可,调养好后,再让她回宫,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