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方才奴才看到太子殿下与皇上说话,奴才不敢靠近,听的不太清楚,似乎……听太子殿下提到了谢婕妤。”董猛不太确定地道。
贾南风猛地一瞪眼睛,“谢婕妤?那贱人要回来了?”
当初那贱人自作聪明,谋害容贵嫔,结果落得个差点身首异处的下场,皇上许是顾忌到熙祖,并没有杀她,只将她送往金墉城,只说是养病。
几年过去,当年的事早已无人再提,太子又正风光,这是要把谢婕妤接回来,好取代她皇后之位?
“奴才不知,听不到太子殿下说什么,不过,娘娘不得不防,不如……”董猛抬手,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不,”贾南风摇头,“皇上如今防的本宫很紧,不管有什么事,都会怪在本宫头上,既然熙祖提到谢婕妤,必然已跟她有所接触,若本宫此时让人杀了她,后果不妙。”
“那娘娘就由得谢婕妤回来?”董猛不甘地道。
“回来?有那么容易吗?”贾南风笑的残忍,“本宫不杀她,不表示她能够好好地活着,派两个可靠的人去,先作践了她,再打断她的腿,毁了她的脸,只要别伤她性命,只管将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本宫倒要看看,她如何母凭子贵!”
董猛大为兴奋,“娘娘英明!”
——
隔了两日,金墉城那边传回消息,说是谢婕妤在昨日深夜突遭人行刺,胸口中剑,生死难料。
司马衷父子俩得知此事,俱都惊怒万分,司马衷立刻下诏,将谢婕妤接回宫中,由太医诊治。
万幸的是,谢婕妤虽伤在胸口,却偏右了一些,未中要害,然伤口太深,血流的太多,能不能撑过去,却仍是个未知数。
“岂有此事,竟会发生这等事!”司马衷大发雷霆,“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行刺谢婕妤,简直该死!”
谢婕妤到底是太子生母,天下谁人不知,却还敢对她动手,这是不把太子和他放在眼里!
司马遹悲愤道,“父皇,儿臣以为,定是皇后派人所为。”
只有皇后容不下他,也只有皇后有这个胆子,敢派人行刺母妃。
亏的容贵嫔还想到这一点,却仍未能让母妃躲过一劫。
“不错,一定是她!”司马衷咬牙,“朕才说要将谢婕妤接回宫里,她接着就遭人行刺,哪有这样凑巧的事,朕不能饶了她!”
“皇上,太子殿下,请息怒,”羊献容虽也气愤,但毕竟还是冷静的,“此事是有些蹊跷,十之八九是皇后所为,可惜并没有证据,若贸然找皇后对质,不会有任何结果,她只会一口否认。”
“只要是皇后所为,就一定会有证据!”司马遹攥紧了拳,“父皇,儿臣已让保护母妃的人在外等候,父皇可要问话?”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不放心母妃,而父皇之前对母妃又不闻不问,他才暗中派了人,日夜保护母妃。
此次若非有这些人保护母妃,恐怕母妃早已一命归西。
“叫他们进来!”司马衷大手一挥。
“是。”
不大会儿,几名侍卫打扮的人进来,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带着伤,血从纱布后渗出来,散发出血腥味与伤药混和的难闻味道。
“属下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司马衷铁青着脸,“不必多礼,说,当晚到底是何情形?”
其中一人道,“回皇上,那晚忽有几名蒙面刺客潜进谢婕妤房间,属下等被缠住,好一番打斗,后来各处侍卫被惊动,那几人才匆忙退走,未能得手,谢婕妤已被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