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笑的很是愉快,“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个机会,试一试容贵嫔,也不错。本宫一直怀疑,容贵嫔跟刘将军关系非同一般,这当中肯定有猫腻。”
一个匈奴人,只不过在除杨之事上立了些功,凭什么以为,有足够的筹码,可让皇上将容贵嫔赏给他?
他如此不怕死,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跟容贵嫔早就相识,且彼此之间,情深意厚,他为了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以往是没有证据,今日刘夫人忽地对她说,容贵嫔有个奸夫,前后一联想,她就能猜到,小公主很可能是刘曜的骨肉。
否则,若不是刘夫人感到了危机,又怎会管容贵嫔的闲事,又怎可能有机会知道,容贵嫔早就与人有染。
董猛奸笑道,“娘娘说的不错,刘将军对容贵嫔的确很不一般,老奴还听到些风声,说是刘将军经常会趁着夜晚混进宫呢,说不定就是偷偷去见容贵嫔。”
可惜也只是听说,没有抓到证据。
“今日正好问个清楚了,”贾南风将手伸给董猛,慢慢站起来,“本宫倒要看看,若皇上知道小公主非自己亲生,会是何反应。”
羊献容却丝毫不知,自己正面临一场入宫以来的最大危机,正抱着小公主回常宁殿。
快到之时,刘曜忽地从旁闪了出来,“见过贵嫔娘娘。”
“刘将军?”羊献容吃了一惊,“你怎的在这里,不是在宴席上吗?”
“臣是正好经过这里,”刘曜迫不及待地上前揭开那襁褓,“这就是小公主?啊,这么美,真好!”
小公主睡的正香,冷不防有阳光照进来,她不高兴地皱眉,把小脸往奶娘怀里藏。
“别看了,当心冻着她,”羊献容忙将襁褓盖好,以眼神示意他不可太过,免得引起奶娘疑心,“田妈,你把欢如送回去吧,当心点。”
“是,娘娘。”所幸奶娘田妈是个老实本分的,对宫里的事肯定不敢多问,抱着小公主回常宁殿不提。
“容儿,咱们的女儿真美,像你!”刘曜欢喜的不知怎么好。
“永明哥,你千万不要这样说!”羊献容脸色发青,捂住他的嘴,“宫里人多嘴杂,万一让人听了去,咱们死不要紧,欢如怎么办?再说,欢如也未必就是你的女儿。”
“我说是就是!”刘曜还认了死理,“容儿,我早说过,只要是你生的,就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介意的!”
“你——”羊献容又气又无奈。
“容儿,你别担心,我有分寸,不会在外头乱说的,”刘曜刚刚只看了小公主一眼,但觉不够,“方才都没有抱一抱她,待以后她大些了,定要让我多抱抱!”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羊献容推他,“今日宫里人多,你注意着些,不要再有半点越礼之处,知道吗?”
真是头痛,永明哥行事越来越不避讳着了,时常让她心惊肉跳,就怕会出事。
“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刘曜趁她不备,狠狠亲她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人!”羊献容摸着被亲到的地方,哭笑不得。
韩青扶着她往回走,边道,“娘娘,属下方才看刘夫人的眼神不对,是否已知道娘娘与刘将军之事?”
只有妒忌心极重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刘夫人又是赵王的外甥女,绝对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