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也表示很无奈。
“容贵嫔!”卜泰忽地低声道,“她出来了!”
“哦?”刘曜大喜,从花丛后看过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单独出来了!“我跟容儿有话要说,你先走吧。”
“你小心点,别让人发现。”卜泰情知阻止不了,只能提醒他一句。
刘曜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从旁绕了过去,假装偶遇。
羊献容这些天一直在太极殿上,贾南风果然不敢把她怎么样,她也算是过的安稳了些,静等孩子出世。
在她和内侍的精心照料下,司马衷胸前的伤也慢慢好起来,不再咳血,吃饭也多了,身体好的很快,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下了早朝后,司马衷要批阅奏折,她不好在旁守着,免得被人说成是“干涉朝政”,即由韩青扶着,到御花园走走,散散心,顺便看一看,能不能弄出个意外,摆贾南风一道。
“见过贵嫔娘娘。”刘曜上前行礼。
“原来是刘将军,”羊献容微一点头,“不必多礼了,刘将军是要去见皇上吗?”
“刚好路过此处,”刘曜瞄瞄左右无人,上前两步,低声道,“容儿,你没事吧?那天……”
“没事,都过去了,”羊献容身子颤了颤,不愿多想,“你莫要再多问,免得生出事端来。”
“容儿,我想过了,不能再由着你在宫里待下去了,我带你走吧,”刘曜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多留在宫里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你出事的时候,我又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万一哪一次……”
“我也想走,可是你告诉我,我怎么走?”羊献容嘴唇哆嗦起来,脸色煞白,“皇上为了救我,几乎丢掉性命,如今他龙体才好了些,我若走了,万一……”
“容儿,你、你竟为了皇上,放弃我们之间的情意吗?”刘曜心如刀割,他非要带走容儿,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时刻会有危险,更让他害怕的是,他越来越觉得,容儿偏向于维护皇上,而不再一心一意对他。
他无法想像心爱的女人对着其他男人温柔体贴的样子,更不能想像,失去容儿,他生有何欢。
羊献容心中的痛苦,却更甚于他,虚弱地道,“不是放弃,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走,我不能眼看着皇上再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就是走,也不会安心。”
“容儿!”
“话说回来,就算我们要走,走的了吗?”羊献容无奈道,“永明哥,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如今要我住在了太极殿,对我……这样重视,我若忽然跟你走了,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我……”
“容儿!”羊玄之忽地大步过来,一把将羊献容拖到身后,惊恐愤怒的目光定在刘曜脸上,“你、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