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忘了,给朕看看,”司马衷不再追问贾南风,接过熙华来,“睡的真香,华儿,父皇来看你了。”
梁夫人笑道,“华儿才睡着,睡的沉,皇上叫不醒的。”
“睡吧,睡的多才长的快,朕的宝贝华儿,快快长大……”司马衷抱着他,来回走着哄,一脸为人父的慈爱表情。
贾南风被晾在一边,反而更难堪,心中的恼怒,自不必多说。
她也就是没有身孕,就算有身孕,皇上也断不会相信是他的骨肉,更不可能善待她,这是非把她逼上绝路吗?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等了一会,也没人再搭话,贾南风怎不尴尬,只能先离开。
司马衷理都不理她,继续哄熙华。
“妾身恭送皇后娘娘。”好在梁夫人为了熙华着想,起身行了一礼。
羊献容也行了礼,顾全她的颜面。
贾南风转身往外走,表情狰狞可怖。
皇上拿诸王吓唬住她,就真当她不敢有所动作,所以对她越发不忌惮了是吗?
走着瞧!
“夏公公。”司马衷冷声问,“为贾南风所用太医是哪一个?”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此事来不得半点马虎。
“回皇上,是何太医。”
“一会传他太极殿问话。”
“是。”
羊献容嘴一张,又闭了起来。
在梁姐姐这里,还是先不说的好。
司马衷待了小半个时辰,熙华还没有醒,他遗憾地将孩子交给奶娘照顾,与羊献容一道离去。
“容儿,方才你要说什么?”司马衷挽着她手,边走边问,“是不是觉得朕怀疑贾南风没有理由?”
他也是不拿羊献容当外人,否则这样屈辱的事,他原也不想多说。
“皇上恕罪,臣妾就直说了,臣妾其实也听说过一些皇后跟……赵王等人的事,皇后若真有了身孕,恐怕也……”羊献容与他虽没有隔阂,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出口。
司马衷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并未生气,“无妨,你继续说。”
“是,臣妾是觉得,如果皇后并没有身孕,而为了某些目的,假装有孕,或者孩子并非皇上的,而皇后又敢说出来,那一直为皇后调理身子的何太医,就极有可能是皇后的人,皇上召他问话,怕是问不出什么。”羊献容方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司马衷脚步一顿,继续向前,“不错,朕忽略了这个,不过作贼者必定心虚,就算柳太医与贾南风私下里有商议,然柳太医是朕的臣子,在朕面前,总不敢太过放肆。”
羊献容点头,“皇上英明,皇上天威,柳太医自是畏惧,或许能说实话。”
“看看再说。”
两人一路回了太极殿,司马衷让羊献容在屏风后安坐,一会看看柳太医的反应,以及他会说些什么,应该会有所发现。
不大会儿,柳太医到来,跪倒行礼,“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