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不会以为,这是个出宫的好机会吧?
可娘娘现在怀着身孕,后宫皆知,能走得了吗?
贾南风心跳有些快,“这……你虽是有过错,不过,也不至于驱逐你出宫,本宫还要问过皇上的意思。”
话是这么说比较好听,否则她若立刻一口答应,岂不显得别有居心。
“谢皇后娘娘。”羊献容略松了口气,还好皇后没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但愿这次,能够顺利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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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盛?”司马遹有些微茫然,“是何许人?”
刘曜道,“回太子殿下,此人本投身杨骏门下,后见杨骏要失势,才又投靠了楚王,属下听说此人阴阴狡诈,反复无常,绝不可信任和重用,昨日臣在楚王那里看到歧盛,他言辞间对卫大人与汝南王诸多诋毁,殿下不得不防。”
“本宫会当心,不过,”司马遹眸光一冷,“你为何会去见五皇叔?”
“太子殿下容禀,昨日下朝后,楚王即让身边的人传话,要见臣,臣听楚王话里的意思,是想臣与伯父,都效忠皇后。”刘曜眼神中有轻蔑。
“什么?”司马遹怒极反笑,“五皇叔竟是听皇后之命行事?”
之前五皇叔一直在封地,他与五皇叔相见甚少,彼此也并不相熟,可五皇叔到底是皇室中人,又是铮铮男儿,怎么能听命于一个女人?
“属下听到些传言,说是楚王、长沙王此次进京除杨,都是因皇后暗中与他们书信往来,杨府那场大火,也是皇后让人放的,为的就是烧毁杨骏所有手札信件,免得落人口实。哦,殿下还记得吗,杨珧、杨济等人,是何人所捕?”
“何人?”司马遹还在气头上,没仔细想。
“孟观与李肇,”刘曜冷笑,“这二人与杨骏素来不和,是皇后见他二人可以利用,即拉拢了他们。”
“皇后果然心机深沉!”司马遹一拳砸上桌子,后背都有些发冷,“别说是父皇,就连本宫都比不过!可恨的是,父皇还以为皇后在除杨之事上立了大功,对皇后十分信任,本宫就算此时说出,父皇也不会信。”
“不管皇上信与不信,殿下都要小心提防皇后,她比杨骏之流,还要可怕。”刘曜提醒道。
“本宫会,”司马遹深吸一口气,“你如何回的五皇叔?”
“臣并未应允什么,只说臣与伯父会效忠大晋,死而后已。”
刘曜这话表面是在拒绝司马玮,实则是给自己和伯父,留了一条后退。
他们效忠的是大晋江山,就等于说这大晋江山在谁手上,他们就效忠谁。
司马遹一时也没拐过弯,还十分满意,“不错,五皇叔目光竟如此短浅,听命于皇后,难成大器,你与他敷衍着,也就是了,本宫先找个机会,除掉歧盛,再想办法让父皇看清五皇叔的心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