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姐妹俩才要进雅间,身后却响起温和的男声,“景凤,你怎么在这里?”
王景凤瞬间如坠冰窖。
贾谧,怎么是他!
王惠凤顿时懊恼万分,这人怎么如此会凑热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太子殿下也在,臣有礼,”贾谧走近行礼,眸子里有丝丝寒光,“殿下与景凤怎么到了一处?”
司马遹冷了脸,“只是偶遇,并无其他。”心中却是不悦,贾谧竟知道这女子叫什么名字?
景凤?
这名字怎的这样熟悉,在哪里听过?
“原来如此,那,不若一起?”贾谧身后还跟着两名穿长衫的男子,“这是臣的两位朋友,一直很仰慕太子殿下,不如……”
“本宫还有要事,”司马遹果断拒绝,“唐卓,走吧。”
与贾谧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何益。
至于刘曜,自己会离开,下次再谈。
“是。”
“殿下!”王惠凤赶紧追上去,“殿下不是要与臣女姐妹喝一杯,怎么这就走了?殿下,其实……”
“本宫还有事情要办,下次再说。”司马遹摆摆手,对王景凤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径直离去。
下次,就来不及了啊!王惠凤甚是不悦,殿下对姐姐,难道无意吗?
王景凤冷声道,“惠凤,我们也回去吧。”
也不知贾谧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样阴魂不散,让她心中十分不舒服,片刻不想多待。
太子对她的态度,并无特别,看来心中无她,所幸方才没有说出口,否则,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等等,”贾谧脚步一横,拦下了她,表情有些森然,“景凤,你见太子殿下做什么?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怎能私会男人?”
王景凤气白了脸,“贾公子请自重!一来我并未答应要嫁给你,二来我也未私会男人,我与惠凤来吃饭,偶然遇到太子殿下罢了,你莫以你那龌龊的心思,来衡量我!”
被骂了“龌龊”,贾谧也不恼,反而笑的更吓人,“这桩亲事是我姑姑与你父亲定下的,你反对得了吗?怎么,你竟对太子起了心思,想用太子来压我?”
王景凤被说中心事,到底有几分心虚,“你休得胡言!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能随意污蔑!我与你没什么好说,惠凤,走!”
“哼!”王惠凤对着贾谧扮个鬼脸,与姐姐一道离去。
贾谧气白了脸。
他身后的两名男子虽不明就里,仍是相劝他几句。
贾谧很快恢复面色,笑道,“内人使性子,让两位兄台见笑了,走,喝酒去。”
两人应了,与他一道进了预订好的雅间。
隔了一会,听到外头没有动静了,刘曜才悄悄离开。
容儿如今必定是不好过,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再见她一面,好好宽慰她才行。
——
羊献容此时正做着痛苦抉择。
小皇子已昏睡第三天,一口奶水都喝不下,原本就瘦小的身体再小一圈,眼眶深陷,脸色发青,虽不知哭闹,却时不时痉挛抽搐,可想而知,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