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大惊失色,“太子妃饶命!奴婢、奴婢犯了何错?”
贾南风勾了勾唇,“本宫身边的人,谢玖不会亲自出面收买,定是你所为吧?谢玖要诬陷本宫,你却不来禀报,是不是已经被她收买?”
苏碧登时面无人色,后悔欲死。
太子妃不只是狠,更比任何人要聪明,她真不该一时糊涂,竟认了谢才人做主子!
“太子妃饶命,奴婢没有……”
万万不能认,认了,就死无葬身之地!
贾南风轻飘飘地斜了谢才人一眼,“苏碧,你是糊涂了吗?她能给你的,本宫都能给,她不能给你的,本宫也能给,你却要与她一起来害本宫,你图她什么?”
“太子妃饶命,奴婢没有,奴婢誓死为太子妃做事……”
“董猛。”
“是。”董猛持着皮鞭上前。
贾南风慵懒道,“先让苏碧知道知道规矩。”
“是。”
董猛抡圆了胳膊,一鞭重似一鞭,打在苏碧身上。
苏碧哪受过这种苦,痛的涕泪齐流,杀猪一样嚎叫,“啊!啊!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
谢才人只吓的手脚冰凉,跪着头都不敢抬。
恰在这时,司马遹匆匆进来,见状先是一惊,“出什么事了?母妃?”
“熙祖,你来的正好,”贾南风向他一招手,“本宫正在审问人犯,你且替本宫问一问。”
司马遹冷冷看她一眼,过去扶谢才人,“母亲,起来。”
贾南风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谢才人却是脸色煞白,挡开了他的手,轻声道,“你且听太子妃的话。”
“母亲,你先起来!”司马遹用力拉她,“有什么事到父亲那里去说,母妃要罚个下人,你跪着做什么?”
苏碧早已痛的说不出话,否则必会辩一句“我是在替谢才人挨打”。
谢才人急的要死,“你别问!快去太子妃那里,去啊!”说罢还推了他一把。
司马遹一个趔趄,又是气,又是莫名其妙,“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母妃又做错事,父亲要罚也是罚她,与你何干?”接着回过头,冷冷道,“母妃莫不是在父亲和祖母那里受了气,要发泄在母亲身上不成?”
太子妃害的羊才人落胎之事,他也是才知道,又是高兴,又是后怕。
若喝下补汤的是阿容,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就算不是阿容,也肯定惹恼了父亲,母妃这“太子妃”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却不料来母亲这里,竟看到这情景,怎能不气。
做错事的人,为何总是这样有理。
“别说了,王爷!”谢才人恨不能捂他嘴。
贾南风笑意吟吟,“熙祖,你巴不得事情是本宫做的吧?若是本宫所为,太子就必会废了本宫,你跟谢玖都可高枕无忧了,是不是?”
司马遹冷着脸没有说话。
“可惜,这次的事,真不是本宫所为,本宫这不是正在审问嫌犯吗,她会交代,究竟是谁害了羊才人。”贾南风看向苏碧。
挨了二十几鞭的苏碧已经浑身鲜血淋漓,痛到叫不出,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