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办事果然迅速,才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有风声传出,说是杨家让人行刺汝南王,嫁祸贾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要人尽皆知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贾午勃然大怒,“杨家做了好事,居然要大姐和长渊来背黑锅,他们要遭天打雷劈!”
郭槐一个趔趄,由韩香雪扶着,坐到椅上,老泪纵横,“怎么会如此!这、这要怎么办!德真,你快想想法子,一定要救阿南和长渊!”
如果是旁人,倒还罢了,可如今是皇后对他二人动了杀机,宫里又禁了严,这要如何相救?
韩寿道安抚道,“母亲放心,我自是要救大姐与长渊的,长渊可是我的……我已与石大人见过面了,如今之计,要尽快找到证据,证明大姐与长渊从未与刺客谋面,否则就来不及了!”
“那要如何证明!”贾午急的冷汗如雨,“你若没有法子,说有何用!”
“这就要看刺客如何指证大姐和长渊,”韩寿到底是有智谋的,冷静地道,“只有从刺客的供词中,才能找到破绽。”
“那咱们不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贾午也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德真,你这个没用的,说半天有什么用……”
韩寿勾了勾唇,“怎会没用,我回来与你和母亲说一声,马上要再去找石大人,与他一道查找证据,你们莫急,等我消息。”
说罢又匆匆离去了。
郭槐等祖孙三代惶然无助,只能等有消息再说。
——
太极殿上,几名刺客被带了上来,都是戴了手铐脚镣,身上也有受过刑的痕迹,甚是狼狈。
几人跪倒行了礼,连呼饶命。
司马亮向司马炎请示之后,厉声道,“大胆狂徒,究竟受谁指使,行刺本王,还不从实招来?”
几名刺客中一个瘦的像猴一样的一指贾谧,“就是他,指使草民行刺王爷,是他!”
杨芷暗暗冷笑,父亲做事,怎可能不安排周密,早在派这些人行刺汝南王之前,就将他们的家人全部掌控起来,一旦有事,就以他们的家人性命相要挟,要他们指证太子妃和贾谧。
是一个人死,还是全家人死,只要不是笨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贾南风咬牙,“大胆!是谁指使你诬蔑本宫和贾大人,还不从实招来?”
那瘦猴竟是不松口,“就是他指使草民,还说是太子妃容不下汝南王,要置其于死地!”
司马炎气的一阵猛咳。
贾谧忽地道,“启禀皇上,臣能否问这刺客几句话?”
杨芷沉下脸来,“有皇上在此审问,你急什么,莫不是心虚?”
贾南风冷笑,“心虚的只怕是母后吧?”
“你说什么?你——”杨芷气白了脸,“太子妃,你竟这样与本宫说话,胆子太大了!如今事实俱在,你非要狡辩,到底是何居心?”
她虽不承认,却到底是心虚的,毕竟行刺汝南王之事嫁祸给太子妃和贾谧,并非天衣无缝,速战速决是最好,拖的越久,越会出事。
贾南风看一眼贾谧,“母后既然不曾心虚,那就莫急着定臣媳和长渊的罪,待问明一切,母后再落井下石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