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出去了,她也不好再厚着脸皮把落生叫回来,只好恨恨地哭了一会,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卜泰结算了房钱,雇了一辆马车,与妹妹妹婿一起,前往洛阳。
赵王之前来过信,他简单说了妹妹受伤的事,并未提其他,待到了洛阳,再一并解释吧。
“英娥,你脸色不好,昨晚是不是……”卜泰看向刘曜,责备的意思很明显。
妹妹身体不好,就算昨晚两人洞房花烛,落生也不能太不知节制。
刘曜坦然道,“我没欺负英娥,我睡在门……”
“我跟落生的事,不用你管!”卜英娥才不要让大哥知道他们昨晚没洞房,不然一定会被大哥笑话和念叨。
卜泰不疑有他,酸溜溜地道,“哟哟,才嫁了人,就向着妹婿了?我这个大哥就这么遭嫌弃?”
卜英娥哼一声,没言语。
刘曜微微一笑,不再多说,看向车外。
洛阳城里,究竟是谁在等我,昨晚梦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哭着叫,永明哥……
他不懂,“永明哥”,是叫谁?
——
“恭喜太子殿下,羊充华是喜脉。”程据装模作样替羊献容诊了一会脉,即跪下道喜。
既然答应了羊献容,他自然要做足万全的准备,一直记着日子,距离她第一次侍寝,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是时候说出她有孕之事了。
这样算来,羊献容事实上已经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不过好在女人第一胎,头三个月也不显肚子,所以由得他说。
羊献容感激地向程据递了个眼色,假装才知,“啊,是真的吗?我……”
司马衷因太过欢喜,竟不知如何是好,“这……这怎么……程太医,这是真的吗?容儿当真……”
程据恭敬地道,“回太子殿下,羊充华确实有了身孕,已经快两个月了,恭喜太子殿下。”
“太好了,太好了!”司马衷高兴万分,紧紧握住羊献容的手,“容儿,你有身孕了,你有了咱们的孩子了!”
羊献容心中愧疚,对他自是极尽温柔,“是,殿下,妾身有身孕了,多谢殿下给了妾身这个孩子,妾身很高兴。”
“傻瓜,说什么话,这孩子是咱们两个人的!”司马衷哈哈大笑。
众人都跪倒,齐声恭贺。
“赏,都有赏!”
“谢太子殿下!”
待司马衷兴奋之情稍敛,程据才道,“殿下,羊充华虽是有了身孕,不过她身子弱,气血不足,要小心调养才是。”
“好,就由你为容儿安胎,定要保容儿无虞。”司马衷沉下脸来,“需要什么,只管与本宫说,若是容儿有个什么好歹,本宫唯你是问。”
“是,殿下。”
“都下去吧。”
“臣告退。”
“奴婢告退。”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司马衷这才轻摸着羊献容的肚子,激动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殿下别这样,妾身……”羊献容涩声劝。
自打她入东宫,太子对她,真的很好很好,不但经常召她过去,还赏赐她很多首饰衣料,惹的其他妃嫔好不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