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惊了一下,“父亲,你难道……”
“不错,我要定她了,她命中注定,会是我的女人。”司马衷摸了摸肩膀。
那日,他抱起她,她的脸就紧贴在他这边肩膀上,淡淡的香气萦绕,虽然只是极为短暂的碰触,却已在他心里,打下烙印。
他要她,一定!
司马遹愣了一会,惨然而笑。
——
十天之后,羊献容和刘曜终于回到晋阳隰城,虽是风尘仆仆,可两人的精神都还不错,一路上少不了缠绵温存,早已如同老夫老妻一样,毫无隔阂。
“娘,我回来了!”刘曜牵着羊献容的手,推开栅栏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叫。
隔了一会,屋里传出胡氏愤怒的声音,“不孝子,你还知道回来呀!一走十几天,音信全无,我还想着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死也给我来个信儿,我好知道去哪给你收尸……”
说到后来,已哽咽难言。
刘曜愧疚万分,他这一走,确实太久,母亲只他一个儿子,怎能不担心。
“没话说了?你这……”胡氏猛地拉开门出来,却又愣了,“容姑娘?你怎么来了?”
“刘夫人。”羊献容羞涩地叫,今时不同往日,昔日的刘夫人,如今已成她的婆母,她头都要抬不起来。
“哦哦,进来吧,外头热,”胡氏胡乱擦了两把眼泪,狂风暴雨般将刘曜拽到一边就骂上了,“刘永明,你这些天走的人影不见,就是去洛阳把容姑娘带回来了?”
“我……”
“她家里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偷偷带她走,这是犯律法的,你是不是想死啊?”
“不是……”
“她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还敢偷带她回来,若是被侍中大人或者广陵王知道,你有几条小命也不够赔的!”
“娘,你听我说……”
“快点把人送回去,再被广陵王追到这里,我先一头碰死,免得拖累你!”胡氏骂罢,狠狠坐在石凳上生闷气。
刘曜无奈道,“娘,你先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容儿是自愿跟我回来的。”
胡氏猛地抬头,“自愿?”
“是的,”刘曜伸手,示意羊献容过来,双双跪倒,“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拜过天地,成了夫妻,还请娘恕罪,儿子没有先禀报您,就先成了亲,也请娘成全。”
羊献容红着脸,小声道,“娘。”
“不行!”胡氏吓白了脸,跳将起来,“这、这简直是胡闹!永明,容姑娘年纪小,不懂轻重,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起来?”